这次如果顾琛必要损失,还不如顺水推舟给我。顷刻我身体里流淌的热血更灼。
我马上要不是温白口中的一无是处了。
周喜茂走后,我和顾琛也准备动身,离大顾总过来只差三个小时不到。
这三个小时里,我们要带温白出来。
出门时天已露鱼肚白,上车后顾琛拿着充满电的手机给刘怡恩打了电话,耐心的询问她状况。听得出来刘怡恩身体不大好,顾琛问完放心了,也刚好到了地方。
跟顾琛下车过去,是一家汽车旅馆,有人守在门口,见我们过来,指了指第三个房间。
顾琛有意无意的走在我正前面,快要整个挡住我身体你,到房间门口,他敲两下,门应声打开。
那黑人扫了我们两眼,摇着下巴示意我们进去。
到这一步我心跳像打鼓,没走两步就看到张熟脸,温白坐在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等我们来。
他一点没有深陷困境的焦虑。
顾琛上前递出手里东西,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一张足额的银行卡。
黑人把卡和协议书都拿出去,锁上了门。
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时间凝滞。我出声一笑,挑眉看他,“闹成这样,有意思吗?”
温白正低眼拨动手指头,掐着声音道,“小蝼蚁再挣扎都没用,当然没意思。”
气归气,听温白这口气,还有后招等我。当黑人又重新进来时,还带上了几个人,用英文跟顾琛说了一大堆话,视线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崩出的污秽感令我直犯恶心。
几个外国人放荡的笑了两声,其中一个摸出手机点了两下后对准我和顾琛,示意顾琛快点躺床上去。
我心直直下坠,胆颤心慌着,顾琛把我拉到身后,又压着声解释,这几个人是想拍我们的视频。
我手被顾琛抓着,感觉他掌心的厚茧,他定然的转身,示意我别怕,手却在拨我外套。
此时我脑子都空白的,不自禁的浑身发抖,温白在一边嗤笑道,“都是个离婚的还装什么雏,小叔动作快点啊,还在耽误什么时间,我都饿死了。”
顾琛褪下我外套扔床上,又擒着我手臂压下,完全撑在我上方。
温白看好戏般的吹了两声口哨。
他头突然盖下来,凑到我耳侧,扑过来的温热气息却让我浑身发寒。
这时他对我悄声说了两个字,陷在恐惧中的我没马上反应过来。
但一脚猛踹开的房门拉回我理智,顾琛是叫我别怕。
陆陆续续冲进来的人群把房间堵得水泄不通,扭打,吼叫。
这帮人进来后马上钳制住场面,打破僵局。
从始至终都务必淡定的顾琛把我拉起来坐好,顺便捡起外套又给我穿上,他拍了拍我手臂,说“辛苦了”,就去处理后续部分。
银行卡和协议书都拿回到手上,这次周喜茂没出面,却请动了当地一个头目,原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帮派为了这件事关系僵化,这都是后话了。
把不情不愿的温白带出汽车旅馆,顾琛倚靠在车边抽烟,看不出他丝毫情绪。天空已经慢慢露出明亮的白,驱散了全部黑暗。
温白努着嘴,冷不丁的讽刺了顾琛两句,顾琛不说话,却哼笑了一声,这声音太扎耳,连我都听出几分不屑。
或许顾琛从没这般挑衅过,惹得温白大动肝火。
刚好大顾总赶到,风尘仆仆的从车上出来,震惊的眼神在我们三个脸上转动,没有一个父亲见到自己获救儿子后的喜悦,而是挫败。
但他又能说什么,憋了两口气,阴阳怪气的跟顾琛对了两句话,推着温白背上了车。
顾琛抽完最后这根烟,叫我上车,一路上车开的方向,不像是回项目上的。
我问他,他直说,“去机场接个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了声,更关心顾琛提到的应晖股份,真到了我接手的这天,又虚无得像场美梦。
到机场后,顾琛坐在候机厅里,裹着衣服浅浅睡去,我等得无聊,视线转到顾琛脸上的细小茸毛上看。
他下巴露出截没来得及刮干净的青茬,深了一圈的下眼睑透出疲色。我看得正出神,突然感觉说不出的异样。
当我疑惑抬头时,正对上一双吃人般的眼神,如同往常一般,我看了第一反应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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