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比我认识刘怡恩的早,他突然这么说,勾起我心底最深的猜想,但又不敢确认。
具体让我注意什么秦颂没细提,他漫不经心的转动手腕的腕表,“她让你去找她的?”
我惊讶,秦颂突然拽着我出了房间,顺手关上门,大掌压在我耳侧的门上,脸凑我很近,他说,“我后天就走了,你先别去她那,就当陪老子一回。”
我犹豫不决,但又恰好对上秦颂好看的眉眼,说不出一个“不”字。
车上秦颂翘着二郎腿,把我手牵到他大腿上放好,不停拨弄我手指,直赞叹,“你那老公哪儿都不行,但他还有点眼光,把你这手养的不错。”
我苦笑,“汪文的品味眼光都挺好的,就是智商不够。“
“哈哈,你是埋汰他还是埋汰温白?”
我说都有。秦颂又多笑了两声,损我人前看着老实温婉,背地里嘴坏透了。我扫他两眼,这点上哪可能跟他比。
等到了地方已经晚上。
下车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是华人。
随着长走廊进到正屋里,独栋的别墅立刚好在郊外山背后,趁着屋灯抬头还能辨出山背沦落。
进屋里,见单人皮质沙发上坐了个老人,大概六十左右,头发白了一半,样貌却很精神。
秦颂快步走过去,朗声喊,“爷爷。”
他又冲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实在不知道喊什么,也随了句“爷爷”。
秦爷爷呵呵直笑,热络的招呼我和秦颂坐下,又寒暄两句,找佣人收拾出两间屋子给我和秦颂。
秦颂也不客气,站起来就过来抓我手,当秦爷爷面指着我脸,“爷爷,你看清楚咯,这女人要是在这边惹上什么麻烦,爷爷你帮帮她。”
我心头一热,就被秦颂带着往上走,想感谢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问他爷爷怎么也在这边。
“他顾家都知道挑这里,明摆着这地方有大肥肉,这几天国人在外国的确干出不少成绩,资本外搬的企业越来越多。这边有大市场,前景很好。早三年我爷爷就过来这踩点,没想到还是被他顾琛先得了手。”
也就是说,至少三年前顾琛就盯住这一块儿了?
这两天我都住在秦颂爷爷这,期间刘怡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过去。我照着秦颂意思,没提他爷爷的事。刘怡恩也没为难我,欢迎我随时过去都可以。
我把电话挂了,看秦颂正给他爷爷涂面包上的果酱,有部分沾到手指头,吮了吮,又把捏了块新的面包,给我递过来一份。
“刘怡恩催你了?”
“也没有……可能是吧,我听不出来。”我握着电话,开始回忆自己跟刘怡恩相处细节,她贴心热忱。
要不是细节处的微小古怪,我想她可能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
“听不出来就对了,刘怡恩从小就是千金,脑子想的跟普通底层不一样,我可不是讽刺你,你别玻璃心,这层面的人有这层面该考虑的东西,俗称心机重。她这事,复杂,说多了你脑子也转不过弯,你朝你能下手的地方去查,还是能想个明白。”
跟秦爷爷道过别,秦颂直接把我送到刘怡恩住的地方附近,离出一段距离,我从这下车她注意不到,等我拎着行李准备下车时,秦颂突然压过身来,一把拉过车门,又把我和刚才钻进的冷空气都堵回到车里。
“你不去送老子到机场,就当欠老子一次,这个你拿着。”我捡起秦颂扔我身上的东西看,是个巴掌大的小木头人,雕得不算精致,但挺讨喜的。
“你拿好,可别给老子弄丢了,快滚下去,老子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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