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之前温白提过要给顾琛套好房子住,没想到他还住在有点年份的居民楼的老地址。
我下车前郭昊很感激的冲我道了几声谢,我挺尴尬的袒露只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郭昊微笑着摇摇脑袋,“只要黎小姐肯来关心顾总就好。”
等我上楼敲开门,顾琛露出一半疲倦的脸,他视线扫来,凌冽的像忽然过境的冷空气。
他的脸色竟一天比一天难看。这刀伤治了这么久,刀口再深也不该是这状态吧。
“干什么?”
他没有让开道的意思,我耸耸肩,“我来跟你谈谈应晖股份的事,有些细节我想当面细说,我现在是股东。”
扬了扬手中股份转让协议书表明身份,才敲开了进顾琛家里的道。
进到整齐干净的客厅里,唯独沙发上扔了件顾琛衣服,显然是刚换上的还来不及收。
“你要谈什么?”顾琛伸手把我视线里的脏衣服抽走,刻意提醒我说话。
“既然我是股东,我总有权利动公司的资料吧,有些东西我想看看,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想来经过你同意。”
我刻意直视他视线,用现在身份逼他给我一个答案。
要不是郭昊提醒,我竟然都忘了这股东身份最大的好处,也是大顾总设计俄罗斯绑架事件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股份,拿到公司内部资料,彻查清楚。
当时一个初出茅庐的男人,怎么扳动一个根基深固的老牌企业,从而收进囊中。
其中使了多少卑劣心计走了多少暗地里勾当,暂时只有当事人知道。
“可以。”他回答的干脆,像一盆冷水朝我泼过来。看来我的打算从一开始就被顾琛洞察去,早就设好完全准备,我想查看到关于真相部分的资料怕是困难。
“还有什么要求?”顾琛分开双腿,手肘抵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等我答案。罕见的好说话,是笃定我无话可说。
我现在说什么都怕早被顾琛算计了去,只好摇摇头放低语调再问,“顾总,您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照理这速度伤口也应该逐渐好转,人的精气神也会跟着丰沛。但现在顾琛满脸刻着古怪的疲态。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沉默片刻,嘴角竟有浅薄笑意,“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微愣。他说这话的语气口吻不像只针对我一个人,更是从小在脑子里对顾家人就有了这部分意识,反复过不知道几次。
比起我婚姻之后的半路不幸,顾琛整个人生仿佛都没存在过幸运这回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你可以出去了。”顾琛站起来径直往房间走,关上门就不再管我了。
我看来这趟没什么收获,正沮丧,路过顾琛垃圾桶时,看到一块白色东西扔最上面。
我走近一看,是医用纱布。
难怪刚才客厅里有顾琛脱下的衣服,应该刚自己换了伤口的药,再看纱布中间一团颜色偏褐的干涸浊液,像是从伤口流出来的脓水。
这已经是顾琛第几天受伤了,到现在伤口还在流脓?
我把纱布从垃圾桶里捡起来裹好,出门后给吴太太打去电话,想她帮我一个忙,她爽快的答应了。
等接到吴太太电话是在第二天,她告诉我检验结果出来,纱布上有药粉。
这药的的作用类似于头孢过敏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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