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公司上班没足一个月,新经理旁敲侧击的问了我秦颂好多次,他想拉我跟秦颂一起吃顿饭都说了不下四五遍,我刚到休息间接水,新经理就进来,故作遗憾的叹声气,问我他是不是再想见秦颂一面都难了。
我埋头抱着水杯喝了一口咖啡,舌尖先触到涩苦味道,喝完一小口才冲新经理抱歉说,“我也没跟秦颂接触太深,不过我可以帮经理问问。”
他听得出我敷衍,“啧啧”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感叹说,“现在谁还敢说是男权社会啊,分明对女人太宽容,一个手指头一个媚笑就能把男人魂勾走,男人都是女人的,他们身上的什么还不是呢。”
他这苦哀哀的腔调听得我头痛,我指尖敲着杯壁没怎么回话,就说秦颂最近真的好像很忙,我跟他好多天没联系了。他不信,一副懒得再搭理我的样子扭头出了休息间。
我好像的确拒绝了他太多次,把他面子全伤了。可我又没理由带他见,平时秦颂吃饭玩乐见的都是些二世子们,谈工作又是跟各公司高层接触有特定目的。
至此我工作上的琐事日益增多。一直慢慢的增加,越堆越多,有些资料报告周一要交只好周六再加班,把原本跟叶九宋景辉的约都给拒了。
不得不感叹我这位置太尴尬,像新经理这样地位的人自己找秦颂不被搭理,想通过我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自己吃了这份该吃的苦。
这样的日子持续快半个月了,我折腾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周一公司员工聚会,新经理故意到我旁边敲了敲桌子,提醒我跟着一起走了。我笔尖指了指他故意留给我的任务,抱歉的说自己去不了。新经理不同意,“这是公司聚会,人人都要参加,要是你来不了,搞得公司特别不团结,还是想表现的公司工作太多压榨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还是你能力不行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听他都快要上升到人品高度了,我只能把手头的工作保存到盘里,放包包后准备带回家做。
等到了大包厢里,我才发现来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三四十人,分两个大桌围坐着。
经理算是这里职位最高的,说不上人人巴结,但总会时不时注意他举动。吃饭吃着到处敬酒,我托着杯子到他面前,恭敬的想敬他一杯酒了事,经理已经喝了一些,脸上挂着绯红,见我来,打了个酒嗝,意味深长的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往后伸,不跟我碰。
“哟,黎大美女来敬我酒,我怎么敢喝,这样,我敬你,你地位可比我高多了,我这是每天干事,您是每天张开腿干人啊。”
他大着舌头粗鄙的说出后两个字时,我刻意还保持着微笑,手指捏着酒杯就往他脸上泼。
原本看热闹的人声一下哗然,新经理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手里还举着杯子,另只手一点点的擦拭眼角的酒精。
“经理真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我不太想一年换三次工作,但如果有这必要我也不抱怨,该走哪一步就走哪一步,折腾点累点,但心里起码痛快。
活得都够累了,我就没必要来受这份气了。
“怎么,戳黎小姐痛处了?你仗着自己漂亮得了势来打压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心里就舒服了?”
“倒是没有,但如果经理不就刚才的话跟我解释,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经理突然火大,手里握着的酒杯就往地上咋,玻璃炸开的声音刺耳,他手指头快贴到我鼻尖上,“那你一个陪睡的还想怎么的?!”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想消他火气,但又一副看热闹样子,脸上透着兴奋劲。
我冷漠的看着他的脸,才明白手里丢不得东西。手心一旦空了,没握着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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