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妈没买任何一条小狗,在车上,我试探性的问她是不是没挑上喜欢的。她笑着摇头说,“我舍不得钱。”
我当然知道秦颂妈是在说玩笑话,但隔天我轻车熟路的到秦家后,客厅里多出个小影子,是秦颂妈看过的那条狗。
当时狗舍老板抱出来的就是这条,卖力的介绍这狗爹妈都是赛级的,模样生得一等一的好,他还拿出证书来给我跟秦颂妈看,眼神时不时往秦颂妈昂贵的衣领处扫,眼神里透露出商人的贪婪,是想狠栽一笔的表现。
这世界上的生意人左不过都是经营着自家店面,分大分小,小店里就图目前的收益最大化,而生意做大了,就更明白把目光放长远。
所以这狗舍老板天花乱坠的吹嘘这小泰迪,把它身价爆出的数,对我来说,算天文数字了。
秦颂妈当时没买,肯定不因为钱,而这狗送她家里来,也不会是她再重返回去买的。
我问抱着狗狗去院子的佣人,这狗是谁牵回来的,她摇头说,“是一个陌生的先生送过来的,不高,很瘦,皮肤白白的,看起来挺漂亮,要不是头发短,倒不像个先生。”
她把小泰迪放到院子里,小泰迪呜呜直叫,双脚不停摆动的踩到软草地上,埋着头到处闻着。
跟我猜想的一样,这温白不知道什么想法,故意毒死秦家的狗,又给秦颂妈送来一条。
“那太太呢?没在吗?”
我回头打量通往二楼的楼梯,此时略显空荡,秦颂和秦国安都没回来,秦颂妈没出现。
佣人想也不想就说,“太太跟那位先生出去了。”
跟温白?我有些惊讶,但想秦颂妈昨天去一遭狗舍,肯定是有所打算的,现在把温白给勾出来,是准备想干点什么了。
秦颂妈没在,我也没打算走,在院子的白凄铁椅上坐下来,弯着腰,把手往下伸,逗弄小泰迪湿凉的鼻尖,它感觉到我手指,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但又凑回来,吐着舌头在我指头上舔两下,我感觉湿湿热热的,再伸手去轻摸它脑袋。
一上午时间,我跟小泰迪关系搞得还不错,它很亲我,没多久就在我脚边撒欢的转,我看它活泼样子,心情愉快一些,佣人给我奉了些茶跟糕点,说刚才秦颂妈往家里打来电话,说先不着急回来了,如果我没什么事,可以留秦家等她。
我想想可能是她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便留了下来。坐过一会儿,我问过来添茶的佣人,看她年纪不大,就闲聊般问她来秦家多长时间了。
她挺拘谨的,就说来这时间不到两个月,接替之前没看好泰迪的小安,我笑着点头,含了口茶,从包包里摸出一支新口红,塞她手里。
“芳芳?对吧,我这口红是新买的,还没用过,但颜色不适合我,你拿去用吧。”
芳芳挺诧异的,连连摆手说不能收,我坚持,提醒她这只是些小东西,我也用不着,扔了可惜,索性给她,算不浪费。
我盯着她年轻透亮的脸,粉扑扑的很显小,只是这年纪的女孩儿总在爱美到会打扮的尴尬区域,她稀疏的眉间扫了一层粗细不大一样的眉粉,填实了眉毛颜色,仅看这轮廓,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芳芳推脱了好几次,还是收下了。她紧抓着口红在手心里,神色慌张的偷扫我几眼,我微笑着把杯子往她面前伸了伸,“帮我添点茶,成吗?”
她可能想我会说点别的,可我继续在逗小狗,再没多说一句话,芳芳怅然若失的给我添好茶,几步后又回头看看我,再进到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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