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跟秦颂相处久了。我理性方面的长进比幼稚的程度要缓慢很多。
不了解别人的模式,但秦颂显然不像他当外人面一样的大男子模样。
买个冰箱,亏他想得出来。
最后冰箱被送进了隔壁房间,调试得秦颂满意后,塞了点辛苦费,两个搬运工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古怪的看着秦颂,秦颂还挑了挑眉毛,挺挑衅的问我,“怎么,大半夜的害人白折腾一趟,还不给点劳苦费?老子在这方面,可比不上你大方。走,看冰箱去。”
他大手一揽,抓着我肩膀把我往隔壁房间的冰箱面前凑,他故意打开上面一扇门,冰箱里面的黄光打出来,照在秦颂一张满意的脸上,他连点几下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厨房小工具之一了,你还想要什么,我再给你添点。”
西藏这地方,我跟秦颂会久留。
没想到市里装修好的宽敞大房子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这一点一点的居家用具都添了起来,窗帘布是我自己扯的,窗台上的薄荷叶还要一些小植物也是我在集市上随手拿的。
房间的小枕头小摆件,一点点的被加上。
我们蜗居在一个三十来平米的房间里,竟慢慢的过出了家的味道。
很幼稚的看完了冰箱,秦颂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他伏着上半身,一点点的把刚刚被我重新加热好的鱼肉拨了挑进嘴巴里。
他吃得很慢,左手压在我手上不准我乱动,硬要我守在旁边,看着他全吃完了才行。
剩下的三分之二条鱼,都进了秦颂的肚。他又对鱼头有特殊的爱好,那么大块骨头进嘴里比较不容易注意到形象,他就会留到最后,很慢的吃进肚里。
大快朵颐的吃完,秦颂悠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突然朝我看过来,眯起眼睛笑,“你别以为我今天就这么放过你,一条鱼抵不了事。”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试探性的问,“那……两条?”
秦颂狠掐一下我脸,看我吃痛表情又很得意,口吻却凶得很,“你老实交代,今天还说了什么没有?”
我脑袋僵着摇了摇,再摇了摇。
没有了。
秦颂不信,“老子还不了解你,老实说。”
都这时候了,我只能把床底下的药袋子拿出来,在秦颂快吃人的眼神下,告诉他,这药袋子是许默深找人寄过来的。
他哼哼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这老子知道,下件事。”
我指着药袋子说,“这药方子,许默深那有一张。”
他挑眉,表情有点凶,但又被他故意刻板起来的脸掩藏起来,“你说他弄到了?怎么弄到的没告诉你吧。”
我摇头,“没告诉我,但说这袋药没什么问题,你看……”
秦颂提了提桌面上的塑料袋子,硬声道,“还能怎么办,老子明天继续给你熬药。”
实在找不到告诉秦颂这件事的时机,刚好趁现在彼此坦白的时候把这话全数说了出来,在这时候要是秦颂都不同意的话,那以后他也不可能同意。
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就把这包药留下来,真不像他。
秦颂瞥我一眼,洞察我想法,“你别高兴太早,这药,我能留。但别的,我留不了。”
我点头,“我明白,那许默深自己要来招惹我,我能躲的都躲了,他现在拿这药袋子当引子,想让我有求于他,让他把药方子拿出来。你说,这许默深想干什么?”
秦颂冷笑,声音冻进骨头里,“他还能干什么?测试你呗,看你这张长了跟他亡妻一样脸的人,性格有什么差别。他做了那么多事,不都是为了从各方面看你表现呗。他这人虽然混黑,但心稳得很,他最擅长的就是温水煮青蛙,让人自个儿活活闷死。”
我的想法跟秦颂一样。
之前我就怀疑过许默深这么折腾是为什么。但细想他本人一点都不折腾,只是一句话一个指令的事,折腾的只是我而已。
在我去乡下拿药的时候,我就想过这问题,许默深是在测试我各种反应。
“那要是我跟他前妻性格……一样怎么办?”从目前来看,他都用药方子当引想让我顺从,那说明之前的测试,我都很不巧的通过了。
早知道是这么麻烦的事,我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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