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聪明吗?猜吧。”他说完,把手帕嫌弃的往身边的沙发上一扔,转身从我家出去了。
我走到阳台,看他单独的背影渐行渐远,越看越觉得可恨。努力克制自己忍住看他一个人时动手更方便的冲动。
我杀了许默深,就算不能自保,起码也能伤他一寸。
第二天秦颂过来,又带来了一条鱼,他还是选择重口味的烹饪方式,我们都吃的大汗淋漓。这一次一一又去找水喝,长时间没来饭桌边上,我跟秦颂单独坐一起。他安安静静的吃鱼,夹到鱼腩部位,会简单的把刺挑好,再放到我碗里。
“许默深说你曾经为了我要把西藏项目全数给他,是真的吗?”
我盯着秦颂弄好的鱼肉。那些日子就像电影片段,一一在我眼前重复放映。好像从来没失去过。
“嗯。当时没办法,找他谈的条件。当时我不方便。”他没否认,干干脆脆的应下来,只是脸别到一边,好像故意在躲我视线。
我听得心疼,曾经尊严至上的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到许默深面前被他羞辱的?他口中的不方便。是腿受伤的时候吗?
“后来呢?”
他视线一抬,双手僵放在桌面上,自嘲的笑了笑,眼睛里有雾气,仿佛在认真的回味曾经,“后来,后来他没同意。觉得我条件开低了。合作没谈成,就算了。”
我握筷子的手动了动,庆幸我的动作举止不会被许默深看见,才紧张的拿起手边的本子,和一支笔,攥着笔,颤抖的想在本子上写字。
秦颂扫了我一眼,就一眼,他像知道一切般,马上捉住我握笔的右手,眼神一凝的盯着我看,冲我摇了摇头。
不行。
不能这么做。
我握笔的手一颤。马上领悟了,赶紧把笔和纸收起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们之间在平和里吃完了一顿饭,秦颂准备走,到门口,他扶着门边穿鞋,直起身来后没急着走,转过身看着我。
他跟我之间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不近不远。大概是亲密和疏离之间。
“你好好照顾自己,这里,冷吗?”
这是第二次,他问我同样问题。我想了想,摇头哑笑道,“冷的时候会很冷,但冬天过去后就会暖和,所以现在也不觉得太冷了。”
我说着弦外之音的话。秦颂好看的眉形,听完我的话后就皱了皱,形状变了,但依旧是好看的模样。
“嗯。要是没暖气了,要让佣人保修。”
他说完后,裹着风衣不紧不慢的走了。
我随手关上门,深深叹了口气。
许默深的谜语,我还是猜不到。
但那些猜不到的话,仿佛就成了我的魔咒一般,在我心里交织成拉扯我四肢的捆绑,把我活活的拴在个地方,只要一联想到这魔咒,就会把我的身体扯的四分五裂。
……
带来许默深生意接连失利消息的人,没想到是他自己。
他比平时的儒雅安静,现在要来得暴躁很多,他身上充斥着很显然的狂躁,每次一来我家里坐,就是半天。
他会以各种眼神打量我,看我究竟在干什么,我常常不理他,在房间一待久是半天时间,等他走了我才肯出来。我不知道许默深究竟打什么算盘,但我知道,一些闻不到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了。
这次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许默深一直都避开秦颂过来,但这一天,在秦颂前脚刚来的时候,许默深就跟了进来,他围着一条非常精致的玄色围巾,进门后解开后,随手缠到衣架上,走过来,坐在我位置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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