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踉跄时环在他肩上腿上,扑面而来是秦颂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这一刻,我差点哭出声音来。
他抱我很紧,浑身比周围的暖气温度还烫,连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在很用力的抱着我。
秦颂脸贴着我的脸慢慢在蹭,柔软的挤压成一个弧度。我死死的勾着他脖子,不敢出声的流眼泪。
他也没说话,就抱着我。在这个刚刚摘掉摄像头的死角里,我们难得温存片刻。
终于。
我终于能落下心里那块石头,那夜里为我擦眼泪的人,在电话里扰乱通话对我说“等我”的人,现在就拥我在怀里,守在我身边。
我们像相互取暖般紧贴对方。这样的温存没用多少时间,就伴着秦颂温度的消失而失去。
我却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时间在伴着秦颂每天的到来,和许默深偶尔的出现渐渐流逝。
在秦颂来的最后一天,他穿了一件很温暖的高领毛衣,领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脖子,白色的毛衣料柔软的像只白色的大狗。
很少见他穿这样的衣服,竟非常合适,年轻了好几岁,像二十刚冒头的大学学生。
我忍俊不禁,压低声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穿这种衣服。
他嫌弃的拉扯脖子处的毛衣边好几次,不耐烦的说,“都是舒畅那神经病,硬逼着我穿。”
我筷子刚夹上块牛肉,悬在半空中,有一秒钟时间都没动。嘴角的笑容僵下来,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继续保持下去。
刚吃着,门口迎来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人还没到,咳嗽声就从门口飘了进来。
他进来后,露出一整张脸,也穿的厚厚实实的,不像平时的打扮。
他定在门槛那,“秦颂,出来一趟。”
秦颂缓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深深看我一眼,就朝门口去了。他跟顾琛出去了有一会儿时间,我越想越紧张,总觉得出什么事了。
两个人一走就是一下午时间,等到晚上饭点,没想到秦颂照旧回来了,一脸无事的模样,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带了一身的风雪,随他的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
秦颂进去厨房前,先走过来,搂着我肩膀,把我往他怀里塞。我脸贴在他柔软的白色羊绒毛衣上,感觉到冰凉的碎雪渣,我冻的脸发皱,但又不想离开他。
“忙吗?”我移了点视线到秦颂脸上,看他干干净净毫无青茬的下巴,心里渐渐暖呼呼的。下午的担心随着他进来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许默深他儿子出事了。”
“诺成?!”
我紧张的抓着他毛衣,他皱皱眉头,没八点不高兴,只低低的“嗯”了声,“他儿子食物中毒,现在整个学校都在接受调查中毒源。”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对诺成的喜欢和愧疚,都让现在的我非常忐忑。
没想到秦颂又带来了个重磅消息,“今天是他每个月都会离开的一天。”他眼神扫向我,阳台外有车辆经过,打来的车灯照得秦颂眼神忽暗忽明,此刻的我,看不懂此刻的他。
“走吧。”
我脑子一直发热,没挪步,我分明知道他说的走吧是什么意思。
“那诺成食物中毒是……”
他抬起手来,反抓着我手臂,轻轻的,温柔的气息倾吐在我脸上,“他港口的生意,不过是幌子,真正要套出来的,是他妻子的住处。他妻子没死,还活着。我们走,找到她,我带你回家。”
回家。
在这鬼地方待了太长久时间,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一颤,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那诺成的食物中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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