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沅是被膀胱强烈的饱胀感给憋醒的。他难受地睁开眼,微微侧头看着身侧依旧熟睡的薛宜。
薛宜长得不错,浓密英挺的剑眉,细长的双眼即使生气的时候也是弯弯的,仿佛带着笑意,一双眼睛更是亮如星辰。鼻梁挺直,五官硬朗,只有一双唇稍微有些薄,虽然形状美好却也是薄情的象征。
顾沅一直都知道薛宜长相帅气,只是再如何帅气的脸,看着七年也该腻歪了。而且七年之痒,确实是夫夫之间的一道大坎。
顾沅的视线在薛宜颜色非常淡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伸胳膊想叫醒薛宜扶自己去方便。
“唔!”抬胳膊扯到了肋骨伤处,顾沅痛的不行,也不乱动了,看着睡得死沉的顾沅,语气不怎么好地叫他:“薛宜,起来!快起来!”
“呼~”薛宜打着小鼾,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继续睡得死沉,任顾沅怎么叫都没反应。
顾沅快憋不住了,知道薛宜没睡够时脾气超级差,他还是忍着痛抬起手狠狠地捏住薛宜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薛宜被扰的眼皮地动了动,却没有掀开,只是抬手想把捏他鼻子的那只手拍开,嘴里还不悦地小声咕哝着:“别闹了。”
顾沅捏着他鼻子的手没有松开,艰难地动着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薛宜很快呼吸不畅被憋醒。他脾气很不好,掀了被子坐起身,瞪大了眼怒气冲冲地看着顾沅:“大清早的你又折腾什么?!还让不让人——”
“睡了”两个字,薛宜没有说出口,他看着顾沅身上淡蓝色的病号服,还有他脑袋上缠着的白纱布,把那两个字憋了回去。这一折腾他也彻底清醒了,也想起来顾沅现在是病号,床都下不了。
他收敛了怒气,视线在顾沅微微鼓起的下身扫了一眼,大概就明白了。一觉醒来,他也有点尿意,更别说昨晚顾沅喝的汤比他多多了。
揉了揉眼角,薛宜放缓了声音,问:“要尿吗?你等着,我就去拿尿壶。”
顾沅欣赏着薛宜脸上的表情从盛怒到平静,撇撇嘴觉得无趣。相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充满怒气的脸。每次看着薛宜心情不好,气的腮帮子鼓起来,眼睛瞪的圆圆的,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他看着顾沅,想着让薛宜扶他去洗手间太折腾了些,就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薛宜忍着头晕坐在床边弯腰穿上了鞋,然后站了起来,觉得头更晕了,他长臂一伸,扶着床头的扶手,才没让自己栽倒在地。
“薛宜,你怎么了?”顾沅很快发现了薛宜的不对劲,看他的脸色也惨白如纸,面上有些担忧地问。
“我没事。”薛宜缓了缓,觉得头没那么晕了,回头看着顾沅,还对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别担心,先躺着,我去拿尿壶。”
顾沅不放心地说:“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看。”
薛宜笑了笑,就是不行也要去一趟,他自己也要放放水。缓慢地走进了洗手间,薛宜方便完,才拿起墙角的尿壶,往外走。
走了五六步,差两步就到顾沅的病床跟前了,薛宜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坚持不住了,手里也尿壶哐当一声掉地上了,他人也跟着栽倒在地。
“薛宜!”顾沅眼睁睁地看着薛宜的身体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他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能起身,还折腾的浑身的伤处又开始痛了。他这才想起床头的呼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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