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佯装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不过,我喜欢,不如说来听听。”
看着虫子瞬间云收雨住,拨云见日,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我突然就想起了凉辞适才说过的那句话:爱看热闹的我,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虫子,狂石以后的生活的确是要精彩了。
忠勇侯府,狂石的院子里。
我慌里慌张地闯进去,气喘吁吁。义母一路尾随着我,亦是一脸焦灼:“青婳,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慌不择路的。”
我使劲拍狂石房间的门,擂得“咚咚”响:“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关着门睡大觉。”
里面传出狂石慵懒的声音:“春困秋乏,如今秋高气爽,正是躺尸的好时间,小事烧纸,大事招魂。”
我摇晃了两下房门,纹丝不动,知道是义母使了机关:“虫子被菩提教的人抓走了,贼人送来书信,让你拿着烛龙令前去赎她。”
里面毫无动静,义母倒是极为配合地大吃一惊:“什么?虫子帮助你们与菩提教处处作对,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好下场?”
狂石依旧不出声,倒是沉得住气。
“就是呢,虫子山水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帮我们,若是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还如何过意得去?你若是再不诈尸,我可就刨坟了!”我继续煽风。
“苏青婳,你有完没完了。就苗虫虫那小魔女,她不去招惹别人就是好事了,谁还能奈何她?演戏之前也不打草稿。”狂石不耐烦地叫嚷。
“你怎么这样铁石心肠?你以为虫子是大罗神仙吗?纵然她的蛊术再厉害,菩提教亦是高手云集,她在蛊毒人跟前还不是无可奈何?”我的声音里也带了颤音,几乎哭出声来:“贼人说,一个时辰以内,若是见不到烛龙令,每延误一刻钟,就要在虫子的身上,凌迟一块肉下来。偏生我今天有事外出,这信到我手里,已经是耽误了半个多时辰了。凉辞入宫还没有回来,真真地急死我了。”
房间里面隐约有动静,应该是某些人再也坐立难安了。
“算了,你不想去也就罢了,我自己去,不就一条性命吗?你自己安心在家睡大觉吧,若是虫虫有任何闪失,看你还能不能心安理得一辈子?”说完我扭头就走。
义母在我身后连声劝阻:“青婳,不要冲动,莫中了敌人圈套。我命下人快马去军营里把你义父喊回来。”
“咣当”一声,身后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阵旋风刮到我的跟前。狂石绷紧了脸,向我伸出手:“烛龙令。”
我乖乖地掏出来递给他。
“地址?”
“城南玉泉山。”
话音未落,已经没了人影。
义母仍旧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然后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机关,啧啧有声:“臭小子,原来我的机关根本就困不住他,他这是心甘情愿地陪我玩把戏呢。”
我“噗嗤”一笑,看来今天我奸计得逞,打赌是赢定了。我一把拉起义母:“不去一块看热闹?”
义母讪讪地笑,看着我的眼神莫名其妙:“我就不去了,这当娘的联合起别人来捉弄自家儿子,有点说不过去。”
后来,我才明白,义母那是劝我自求多福的眼神。我竟然从来不知道,狂石竟然那样记仇,后来的十几,二十年里,他竟然还将此事记在心里,挂在嘴边,时常埋怨我害他出糗,在众侍卫跟前毁了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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