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相比之下,藤棠式就有些不堪了。
他腿上中了颗子弹,还没取呢,已经痛得咬牙切齿受不了,偶尔溢出一声呻吟,暴露了他是一个弱者。
沈卧中弹的位置靠近心脏。
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在那个位置取弹头,再把包裹弹头的一圈肉都剜下来,那种痛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剜心没有区别。
沈卧在分筋挫肉的情况下,还能揶揄打趣,谈笑风生。
这非凡的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藤棠式再优秀,也禁不起这样的对比。
在沈卧面前,再耀武扬威的猛龙,都要成为蚯蚓。
藤棠妆亦小声啜泣着,视线一直放在沈卧的身上不肯移开,有心疼,有担忧,还有疑惑。
她真的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纯净清澈的大男孩,会变成今天这个邪肆不羁的魔鬼,霸道腹黑,蛮不讲理,不尊重父亲和姐姐,不顾朋友间的情谊,对她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坏得很彻底。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那么狂热的爱着他?
渴望被他拥进怀里,把自己的心酸委屈都一并向他倾诉,渴望他能为自己撑腰,查出到底是谁陷害她,为她报仇……
“夏尔,你给我小心点处理。”
沈卧唇角扬起弧度,无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可是每个人的举动都逃不出他犀利的眼睛,
“缝针的时候,只准缝薄薄一层皮,外面贴祛疤痕的药膏,不能留下任何疤痕,不然,我老婆嫌弃我怎么办?”
“是少爷,您放心,绝不会留疤的。”
夏尔保证道,“我会给您涂专用的药水,伤口愈合后,疤痕会自动脱落,少夫人根本发现不了。”
“呵呵,alte,你真不用担心。”
藤棠式突然说道,语气带着不服和挑衅,“我保证,你老婆不会嫌弃你的。”
他被沈卧衬托得简直成一滩烂泥了,严重不服,想要在言语上扳回几分面子,也想把沈卧和姐姐之间的关系点破。
闻言,沈卧瞬间敛起笑容,目光森冷的看向他,想知道他凭什么敢插嘴?
教堂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卧浑然天成的威压使得空气陡然紧张了起来,稀薄得仿佛不能呼吸。
藤棠妆亦被他肃杀之气吓到,匆忙扯了扯弟弟的衣服,让他不要随便说话。
没看到沈朗父女都不敢讲话吗?
激怒了那个活阎王不得了!
藤棠式偏不信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目光和沈卧的对视,说道,“姐,你会嫌弃我姐夫有疤痕吗?”
“……”
藤棠妆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沈卧,他的眼神冰寒如刃,似乎要杀人了,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刚想解释一句。
沈卧突然就奔了过来,带着一股风,犹如猛兽猎食般的嗜血残忍,令人胆战心惊。
夏尔还在缝针,没料到少爷会突然起来,紧捏着针没有丝毫的放松。
“滋。”
沈卧起身太猛,伤口再次被撕裂。
一只硕大的血珠沁出,紧接着大股血液唰的淌了出来。
他仿佛一点痛觉都没有,把枪帅气的抛给夏尔,一个健步冲到藤棠式跟前,对着他一阵猛踹,格外疯狂。
夏尔迅速的抄起枪控制全场。
没有一个人敢帮忙,只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沈卧衬衫撕裂,伤口随着用力一张一合,吐着血液格外狰狞。
他整个人如同地狱深处最可怕的魔王,令人惊悚,哪怕是历尽沧海的沈朗,此刻都有些惶恐不安。
激怒他的是三个字。
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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