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摇摇头说道:“我对竟成为人还是了解的,假使哪天学社真有什么困难周转不开,竟成就不是会员也是会解囊相助的,他来学社教书就是五班一个叫钱伯琮拉来的,说是他亲戚的房客。那时候我们素不相识却热心相助,酬劳什么的提都不提,足可见其为人了。”蔡元培想到学社开始时,和杨锐见面的情况。
章太炎这时把票子收好,心下高兴,但他向来拿别人的手硬嘴也硬。插话说道:“我看竟成啊,言辞拘谨而内有城府,眼光深邃而谨慎怕事,总感觉他有什么事情藏在肚子里瞒着我们。不过他对我倒是有些特别,借钱从来不看数目,如不是看他鼻直唇厚,再之我身无所长,还真不敢与之交往,就怕他把我卖了,”
章太炎对看相似懂非懂的,但是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感觉杨锐心中藏有心事不说,并且对自己有种特别的好感。说完,又拍拍自己放票子的口袋说道:“明天一早去把这票子给兑了,大家要是手头紧,可以过来分分,反正一百块我一个人也花不了。”
蔡元培见状,笑骂道:“真是章疯子啊。”
吴敬恒也是笑道:“疯子好啊,只要会分钱。枚叔以后就叫章分钱好了。”这话一说,大家都齐声称好。这爱国学社的教习从来是只管吃住,不管薪水的,现在过年回家,虽然蔡元培做主给大家发了几块钱过年费,但毕竟太少,还都是囊中羞涩。现在有一百块大家分分,每个人可以多个十块洋元,十块洋元要是家里人少些,过个肥年还是有余的,当下三言两语闹的嘻嘻哈哈。
过年前四天,杨锐得到两个好消息,一是虞自勋从本回来了,他与一家本会社谈好,对方想代销味jng这一产品,过年之后就会过来沪上商谈具体事宜,另外就是明年五月本有一个大阪劝业博览会,已经以本会社的名义报名参加了。二是禅臣洋行的郑渭刚派家人到仪器馆来报信,说是德国拍来电报,那边的设备已经全部装船起运,预计两月底三月初到达沪上。
收到消息之后杨锐就立马去了仪器馆——因为最近都是在抄书,杨锐已经很少去仪器馆,也就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实验进度——到了仪器馆就见到了虞自勋,他整了件大红的袄子在哪里拿着本书看到甚是认真,杨锐走近他才反应过来,抓着杨锐的手臂说道:“哎呀,竟成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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