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坐下不久,就来了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一个自称为林长民,三十余岁,福建闽侯人;另外一个为钮永健,二十余岁,江苏无锡人,而这边同来的两人汪允宗是少言型的,朱老爷应该是身有功名的,自持着身份骨子里还是很倨傲的,介绍就由杨锐来了。
介绍完毕,林长民问道:“沪上那边形势如何?义勇队教习一事是否已经解决?”
学社的具体事务杨锐是不知道的,这个问题只能是汪允宗回答了。他说道:“教习事宜已经解决了,南京陆军学堂有四十余学员退学,学社已经电请他们来沪上带领义勇队cā练。学社原有义勇军九十六人,现在加上南京退学的四十余人,一共有一百四十余人。”
旁边朱老爷为了弥补人数的弱势,补充说道:“现在沪上已经组成了国民总会,内包士农工商这四民,来时人数已有千人,复又再开集会,现应已得几千余人了。至于捐款也所得不少,这些都是组军之用。”
林长民和钮永健闻言大喜,看来沪上那边人数也不少了,东京这边也是一百四十人左右,当下林长民说道:“好啊,沪上东京两地加起来就有三百人了,后ì将召开临时大会议事,适时将请各位莅临。”
杨锐几人忙说不敢,杨锐见过几ì这里就会开大会,正好可以宣传复兴会的革命思想,感觉这次来的还是很值得的,只是很担心面对这些热血青年,话一出口会不会被他们打下去。东京这边还是要徐徐图之,急不得,只能先混个脸熟,然后再宣扬自己的思想为好。真要是得罪了,那么以后说什么也没有人信你了。
会面很快就结束了,见他们几个有了住宿的地方,会馆这边就不安排了。只说晚上将又东京这边出面宴请给他们几个洗尘。
下午虞自勋跟杨锐单独的时候,他就开始谈谈报馆的事情了:“东京这边物价还是很便宜的,比沪上便宜,现在租来办报馆的这幢房子要是在沪上怎么也得三十多块一月,在这里只要十多块就好了,请的女仆也很便宜,工资也只要沪上的一半,只是报馆要的印刷机不便宜,最简单的手摇轮转机也要好几百块,这种印刷机每个钟只能印刷几百张,不过用在东京还是够的,现在东京留学生总数也只有一千余人。但也可以不买印刷机,只要把版定好就可以交给专业的印刷所,每次付十块钱的版费和印刷费也是可行的,纸张可以自己买来也可以直接使用印刷所的,现在留学生里面很多报纸都是这样办的。”
虞自勋这个也是调查之后的见解,杨锐心下算了一下,在ì本人工本来就是便宜的,印刷商虽然有规模效应使得成本很低,但是他也不可能以成本来做选择,报纸自己印刷的话应该是更省钱的,只是专业的印刷工比较难找,不过这手摇印刷机只有一个sè还是手动的,熟悉熟悉就好了。当下说道:“为长远计,还是自己买吧,手摇印刷机应该不复杂,我们买新的,机器厂会派人来教的,只要人不傻总是熟能生巧的。而且ì本留学生现在不多,但是不要两年人数就要猛增的,科举终究是要废了的。到时候ì本留学生一定会翻好几倍的。”
虞自勋点点头,认为杨锐说的有理,自己本都想来ì本留学的,但是说德国化学要比ì本更好,于是就放弃ì本了。印刷机的事情确定了,那么编辑和印刷技工就要招聘了,问道:“竟成,这技工只有找ì本本地的了,那么这编辑怎么办,就在学生中找吗?”
杨锐点点头,说道:“就在学生里面找吧,这几ì我正好在,正好可以把关。文笔是要好的,但是更关键的是要思想能对的上。”
虞自勋不明白所说的思想要对的上是什么意思,只想问,杨锐就低声说的了:“我和宪鬯都感觉中国只有下去不行了,是以我前几ì觉得投身于革命,宪鬯闻之也很赞同。而要革命就一定要有志同道合的人才,所以我才来东京,这里留学生最多,只要在这里宣传自己的主张,势必会有人来的。”
虞自勋听到说革命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是兴奋,说道:“我也是同样认为啊,满清气数已尽,中国积弱久矣,非革命不能救啊。竟成,我们一起干吧。”
见他这么兴奋,杨锐不由的笑了,之前失败的yīn影全部散去,这革命啊还是真的要找年轻人,年轻人一说就动,除非他已经有了别的想法那么就难以说服了。高兴之余杨锐开始宣扬自己的主张,一个说一个听,半个小时候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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