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雄和齐清源在爱国学社是一个联的,私下关系不错,他为人洒脱,而且似乎还早熟的很,出洋去南非之前就偷偷的和其他几个大胆的学生逛了一次窑子,说是不想在死前留什么遗憾,一定要尝尝女人味道云云。因为张焕榕的姐姐明显不是先生的菜,这才使得大家肆无忌惮谈论这个女子。其实杨锐的年龄在这个时代算是很大了,却一直没有成家,同学几个无聊的时候都会猜未来的师母会是谁,以前在沪上的时候倒有个笔迹娟秀的女子,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真人,只是看字就知道这女人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当然,张焕榕的胞姐长的也好,一副大家子气不说,对弟弟还是关怀倍至,弄得大家都闹心,自己怎么没有这么个体贴的姐姐呢。
陈梦熊就一直对张焕榕的姐姐有意思,没事有事就爱去张焕榕哪里套话,对于张焕榕更是是明里暗里维护。张焕榕涉世未深没有什么察觉,不过同学几人都知根知底,对他的禀性还是很清楚的,此时见他见又不自觉的嘀咕起张焕榕的胞姐,大家都是笑了。齐清源道:“别什么都撒到先生头上啊。我看你是看上他胞姐了吧。三天两头就提她一次。”
陆梦雄脸皮够厚,也不否认,这一年多来看到的女子要么是非洲黑大妈,要么就是乡下村妇,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大家闺秀,心里还真的惦记上了。“哎,你还别说,要他胞姐真是没有定婆家。我还真想找人上门去提亲,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看到上我。”说完还自爱自怜的摸了摸头发。张焕榕的胞姐是大家这一年里见到的最美的女子了,有点大众情人的感觉,大家没事都喜欢拿她开玩笑。
他此言一出。旁边三排长谢澄和四排长陈锡民又是大笑,齐清源也是忍者笑给了他一脚,道,“你要是打俄毛子能有想女人这么起劲的话,那咱们也不会缩在山里面了。真是没出息。”
陆梦雄平时嬉皮笑脸的,打战打仗其实不差,是个狠角色,只是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更厉害而已,他反驳道:“哎。我再怎么能打也就是一个排,虽说是加强的,但也就六十多号人,俄毛子一个骑兵连过来,我就全军尽墨。再说了,先生当时交代不是让我们打游击吗,什么是游击,就是游动打击,不打硬战,只抽冷子。打完就跑。现在是躲在山上,等俄毛子走远了,咱们再找机会给他们一家伙。那时最好啊能进个镇子,好久都没看到姑娘了……”
陆梦雄还是在yy的时候,通信兵跑了过来,“报告连长,暗哨抓了两个日本人。他们说是来找复兴军首领的,说有要事相谈。”
齐清源闻言顿时脸色一紧,道:“以前不是有交代的吗。只要是日本人来联系一律赶走吗。”
通信兵倒是知道连长会如此说。立马又跑了回去,这时四排长陈锡民道:“怎么日本人来了。这几天不是老毛子一直在吊着我们吗?”
陈梦熊闻言也正经起来,和陈锡民对望一眼也道,“对啊。日本人来了,那俄毛子去哪啦?”
齐清源抚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反正我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通信兵,赶紧,通知部队打包准备撤退。”说完和众人转身回来营帐。
几人正在看着地图商议的时侯,之前的那个打发日本人的通信兵又回来了:“连长。那边日本人赖皮的很,哨兵赶了,但是那两狗日的就是不走,说非要见首领不可,还说有重大要事详谈,请务必一见。”
齐清源闻言眉头一皱,日本人还真是不识抬举,先生刚说找机会找日本人麻烦,是不是先把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干掉,但转念一想,要是在这里把他们干掉,那么派他们来的日本人一定知道是自己干的。几经思量,道:“你先回去让哨兵把那两个人看好,千万别放到营地里来,我一会就去会会他们。……勤务兵,换衣服。”和一般小说里的桥段里不同,杨锐禁止外人进自己的军营,特别来人是军人更是忌讳。虽然很多人认为看看是无所谓的,但在他看来,懂行的人只要一进军营,就能获知很多信息,比如士气、装备、给养等等,这些对于了解一支军队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特别是日本人,喜欢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细致的不得了。所以规定日本人一律不许进军营,而且就是和他们商谈,也要换掉衣服和武器,装成土匪的样子去会面。
此时在营地两里外的山脚林子里两个哨兵正看着两个日本人,当然也不是拿枪指着,而是拿着枪在一边小心戒备。被他们半围着的两个也不全是日本人,其中一个其实是中国人,只是发辫削的很短,却也是穿着日本人的军服,咋一看还以为是没辫子的。只见他小声的说道:“冈野君,你看他们拿的是什么枪?好像俺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枪。”
叫冈野的鬼子闻言也开始打量哨兵手里的步枪,这枪一看就不是日本的,更不像俄国的,见对方也不知道,便道:“子玉君,这难道不是你们中国的汉阳吗?口径,五发装弹。”冈野卖弄着说了一些数据,他说的汉阳其实就是汉阳造的88委员会步枪,这枪在中国目前算是顶级装备了,北洋军现在都还有部分人在用曼利夏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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