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第二师团什么时候能到狼洞沟?正面战场没有什么异动吗?”杨锐问道。
参谋道:“情报上说第二师团晚饭之后就出发了。估计如果彻夜行军的话,那么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战场。至于正面战场,日军从天黑开始就发动了猛烈的炮击。俄军那边没有什么情况。”
杨锐听了之后点点头,示意他出去了。他走后杨锐把信息告诉了雷奥,“日军又抽调两个师团来了。第五、第三、第二,加上半个第八师团,兵力和我们差不多了。”
雷奥也像杨锐那般问道,“怎么,抽调了这么多正面战场的部队,日军不怕俄军知道之后进攻吗?”
杨锐笑道,“他们现在怕俄军知道,所以在不断的炮击俄军的正面防线,做出要大举进攻的样子,一般人都会上当的,那知道他只是烟雾弹啊。”
按照杨锐说的信息,雷奥小心的在地图上把这几个师团移动方位标识了出来,然后盯着地图默默不语。
杨锐见他的样子还在想对策,便道:“你啊,不要想了。你让我看的战争论上面说,战争是整支的延续,所以光考虑战争本身是不够的,而且我还从书里面读出来另外一个道理,政治是没有敌我的,也没有国界。比如现在,日俄虽然宣战,但大山岩就是库罗帕特金大将的好基友,大山岩把第二集团军打的越惨。库罗帕金特大将的位置就越稳。所以,他即使看出日军在正面只是虚张声势,也不会发动进攻的,胜利不是在这个时候取得的。”
雷奥听完杨锐的话后盯着杨锐看了很久,忽然叹道:“以前老师说我也是看不懂战争论的。我不同意。但是听到你刚才所说的,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了。其实从南非之后我就感觉到我并不被这个时代所接受。”
见雷奥也在反思自己,杨锐笑道,“你之所以不被时代所接受是因为你身上还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等那天你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了,那么你就会被大家接受了。不过那就不就是你自己了。我也推荐你读一本中国的书吧,叫做韩非子,那天我让贝寿同给你翻译一下。”
雷奥点点头,又像想到了什么,对杨锐说道:“我们要提前通知项。他和米西琴科的骑兵军在一起,很有可能也会被日军的夜袭……不。日本人不会夜袭了。他们将会等到援军一起,在早上向俄军进攻的,项他们早上要早起了。”
杨锐点点头,“是的,骑兵营我会通知他们的,”说完他又拍拍头自语。“还有,伦敦交易所那边也要通知啊。”
自从围歼第八旅团的时候小爽了一下,项骧带领的骑兵营就有点无所事事了。白天的时候,整个骑兵军被米西琴科布置在日军的侧翼。也就是狼洞沟的南方,面对龟缩成一团的第八师团,骑兵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于是只好和日军对持了。
晚上的时候,骑兵营在东三家子宿营,项骧拿着杨锐发来的电报,正和郑兰庭说话,“老郑,司令说今天晚上鬼子不安稳啊,我们还是得做好准备撤退的好。”
郑兰庭这么晚了被项骧请过来还以为安排明天的进攻,上次杀小鼻子的时候他可是又找到了以前驰骋沙场的感觉了,谁知道却是要撤退了,他道,“怎么,大当家真的这么说?大鼻子好几万好几万的在这里堵着小鼻子啊,他们还会输?”
项骧又看了看电报,收到电报也很是奇怪,但是知道杨锐的情报和判断一向准确,他对此也很信服。便道:“司令说了日本人又调了援兵过来,明天一早就到,估计早上的时候他们会来那么一阵子。我们在最南面,说不定日本人来个包抄,半夜就摸了上来,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为好。”
既然小鼻子又有援兵,那还是要准备的,郑兰庭起身说道:“好。那我通知下去,让小崽子们枪不离手,马不解鞍。”说罢就下去了。
郑兰庭走后,项骧却一夜睡不着,还没到四更天的时候,外面的风雪就已经停了,但是天气还是一样的冷,这个时候骑兵营的士兵都起来了,吃过伙房早就准备好的早饭,众人的身上又都暖和起来,因为昨天晚上的安排,各类辎重都已经装在了爬犁上,马也从马房里牵了出来,项骧骑上勤务兵牵来的,一蹬就跨上去了。骑兵营的士兵早就在马上了,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早就要偷偷出营,而且帐篷什么的大件都不带,但是军令之下也没有什么迟疑,只在营长的带领下缓缓出了庄子。
骑兵营虽然和俄军的骑兵混在一起,但是宿营却是分开的,一般的时候营地只是和俄军骑兵营地挨着。项骧几百号人出营之后先是纵马慢行,待到离营地远了,这才策马奔跑起来,旁边的郑兰庭靠了过来,问道:“俺们这是上哪去啊?”
项骧其实到也不知道去哪儿,之前的想法是先出营,不要和俄毛子混一起被日军给包抄了,此时见郑兰庭问,到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日本兵打俄毛子吧。还没见识过日本兵的能耐呢。”
项骧的主意很是行险,可郑兰庭却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见能看大鼻子小鼻子互相残杀,心中激情一荡,大声道:“好!营长,俺就跟着你去见识见识,看看这小鼻子又多厉害,哈哈。”
听到郑兰庭叫营长,项骧嘴上却是一笑,他知道上次自己带着骑兵连虽然赢了老郑的骑兵队,但是心底下郑兰庭可是没有服过自己,平时营长也是叫的少。其实也是,毕竟老君炉的外号在辽东可是响的很,庚子的时候威名大盛,就这么凭白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可真是太没面子了。可这短时间的下来,不管是侦察还是作战,郑兰庭对自己的认同感越发多了起来,营长也叫的多了。和杨锐和胡子们交心的办法不同,项骧只是像以自己的勇敢来证明自己也是一个胡子般的人物,他想让大家敬佩自己而不只是交好自己。这虽然很难,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做到了。
项骧对于郑兰庭态度的变化只在心里过了一下,微笑之后便策马往东面奔去,他感觉到,日本人已经出来了,也许跑一段自己就能看见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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