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尊王攘夷就是亲近中国排斥欧美,y大师不会不知。
“佛教的典籍改的怎么样了?”说完日本,杨锐终于问到此来的大事。
“禀大人,恐怕还要再费三年功夫才能成。”y大师明白更改佛教典籍的意义,“关键是一些和尚以不合佛经要义为由,老是阻扰……”
“排斥异教、惩戒淫邪也要排斥?那些人还真是四大皆空啊!”杨锐不由站了起来,他对改经的要求非常简单,那就是杜绝无条件的逆来顺受,在异教威胁下要挺身保卫既有的一切。如此简单的东西也改不来。让他对那帮所谓的佛学大师很是失望。
“大人,还要一个办法。小人已派去印度取经了,印度与伊斯兰教征战千年。定有一些有所作为的佛门典籍,以此替代华夏现有典籍怕比改经更为合适。”y大师见杨锐不高兴。当下说道。
“好吧。你要快一些。老y啊,这事情办成了,你就是佛祖第二。”杨锐终于有了些满意。他再道:“尽早编好典籍,同时训练一批僧人前往复兴军服役。”
“啊!”y大师再次惊讶,他没想到杨锐居然有这个打算,愚民就算了,现在还愚兵。
“啊什么啊。西方那支军队没神父牧师?那上面红十字会不就是教会所化吗。”中国虽然加入了红十字会,可其并不被官方认可。国内以及派至国外都是和尚道士,素称葫芦会——旗帜取得是悬壶济世的意思。“僧人的作用是安军心、助杀志,只要士兵认为死后能荣升极乐世界,那就会视死如归。你可不能将此视为残忍,士兵越勇敢,伤亡反而越小。”
说道此杨锐又转身看着犹带惊讶的y大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扶着他道:“若是全世界都裁兵,那我马上下令解散一切军队,只留巡检税警。可这是不可能的;若是洋人保证不欺负我们、不欺负华侨,那军队也可以解散,最少海军可以解散。但这可能吗?
你也是苦人家过来的。洋人什么德行、洋人传教士什么德行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你以前吃的那些苦,你不幸了的孩子老婆……,你不会忘记了吧?为何如此?你以前常抱怨是世人道德尽丧,其实呢,这是西风东渐下,整个国家正走向灭亡所致。你只不过是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百姓中的一员罢了。咱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正是如此,我们谁也不想打、哪里也不想占,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可洋人看着我们眼红。迟早是要欺负上门来的,到时候就不是开放几个口岸、赔几千万两银子的事了。那可是灭国之战。”
y大师出家之前可是吃过苦的,这个国家当今变得如何是他也历历在目。杨锐要他装神弄鬼虽然下作。可目的摊到哪里都是无可指责的。随着杨锐的话语,激动从他脸上显现,他厉声道:“大人放心,若那洋人真打来,我佛门四亿信众必与他同归于尽!”
“放屁,同归于尽那我们汉人不是灭了!”y大师的四亿同归于尽不得不让杨锐想到了狗日的一亿玉碎,只觉得很不吉利。“你要做的第一是编好佛门典籍,以正根本;第二就是管好你的那些和尚,别让他们贪赃枉法;第三则是排斥异端,捍卫华夏,打战是轮不到你的。你可不要忘记了,佛门之中可是只有教规没有法律的。”
没有法律一说再次让y大师血气高涨,要不是已经剃度,他头发可要冲起来,他躬身道:“小人谨记大人教诲!一旦大人下令,小人即可颁发佛旨,发动圣战,尽扫淫邪,以正中华!”
“很好!”杨锐察言观色,见他说的句句属实,当下微笑点头,y大师是他最后一支力量,非万不得已绝不动用。“你还要记得,我们所作所为,不为名、不为权、不为利,仅仅是为子孙万代繁衍不灭。”
y大师依旧未起身,他低着嗓子道:“小人明白,小人愿为此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
“起来吧。”杨锐拍了拍他,“女人不可多搞,小心短命。若真要养外室传宗接代,我会让人妥善安排的。”
“谢大人!”y大师这一句谢的最是恳切。其实也是,既然为子孙万代繁衍不灭,那他y家可不能断了香火。不过问题是他都成了神僧,举国瞩目下,真要搞出个儿子来,没有政府的帮助掩盖,铁定是要纸里包不住火的,杨锐体恤下属,他顿时铭感五内。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以后你若真有了儿子,我就收他做义子。”杨锐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激动,再次承诺,在他抖着跪下时,故意不看他便出去了。他上车后走的是正门。不料那门口正堵着一群穿西式衣衫的人,说是要求圣药救人。天下皆知求圣药必须穿中式衣衫,这穿个西装、还是西式礼服怎能来佛堂求药?还是等着去见上帝吧!
杨锐坐在一辆备用的黄旗公务车上。通过帘子的缝隙见此只是摇头。青霉素如果干掉弗莱明或改变其人生轨迹,那估计能独行三、四十年。有着三、四十年,很多事情都能干成,至于全世界会死更多人,这与他又有何干系?想着这些,汽车慢慢驶过跪着的、纷乱的、被和尚们阻拦住的人群,可正转弯的时候,他却看见人群中一身西式礼服的章宗祥。
黄旗轿车开了十几米后缓缓停了下来,叶云彪上前把眼镜都已掉了章宗祥扯了出来。直接问道:“这怎么回事?”
“啊!”陆定送女儿去医院急救,曹汝霖当下就想到要派人去佛堂求药,万一要用也不会耽误,于是就让章宗祥带着吴曼华来了,他自己则去了医院。不想着急间忘记换掉洋装,此举被知客僧视为对佛祖不敬,根本不让他们进门,更不说求药。
章宗祥着急间,被叶云彪一拉,只觉此人眼熟。呆了半响后才想起此人是总理大人的卫队队长,当下激动道:“叶兄救命啊!忘记换衣衫了,好友小女于婚礼前寻了短见。现正在医院……”
章宗祥拉着叶云彪,语无伦次让人差点听不懂原委。叶云彪待其说完要去向杨锐回报时,章宗祥再次把他拉住,道:“好友的女儿就在总理府当差,恳请总理大人……”
“自寻短见,还在总理府当差……”杨锐一时未想到是谁,但既然是自己的下属,能帮总是要帮的,他摸出y大师以前赠的宝玉递给叶云彪。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你就去帮他一回吧。记得事情不要乱传。还有。你自己走回家吧。”
“明白了,大帅。”叶云彪答道。待汽车开走后,他才快步走向帝王庙。
割脉自杀抢救时最要紧的是止血输血,而不是打青霉素。不过这不是惊慌失措的陆家人所能知道的,他们能想到来求青霉素,就算是有智商了。洛克菲勒办的北京协和医院内,抢救陆小曼的美国医生走出手术室皱着眉头对着陆定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大串英语脱口而出。陆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不知道洋人在说什么,可却知道医生似乎表示自己救不了。
他眼泪磅礴而出时,曹汝霖身边的顾维钧上前说道:“医生说他对此无能为力,病人送来太晚,失血过多,虽然还有脉搏,但是这里无法给其输血……”
顾维钧到这里忽然出言再询问洋人医生几句,对话后他才再道:“医生的意思是说除了输血之外再无其他抢救办法,而输血手术这里做不了,但他听说保定陆军医院可以进行安全的输血手术,不过这只是传闻,谁也没有真的见过……”
一听到要去保定,陆定本来忍着的悲痛再也压制不住,掩面放声大哭起来。陆家低三下四赔钱倒贴女儿,不就是为攀个高枝、让女儿将来幸福么?可不想却落到这番田地,好好的女儿眼看就没了,他又悔又恨,几乎要以头抢地。
陆定如此,曹汝霖听得悲痛只得去劝,“建三,我马上给……给谢大人打电话…,求一架飞机……飞过去很快就到保定了……”
人马上就要没了。打电话、等批准、上飞机、转医院……,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办好,人早就凉了。曹汝霖如此说也只是哄哄陆定罢了,若是王家那边的宾客也在,比如詹天佑子爵大人在这,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可这些人出事后似乎全在看笑话,新郎官王赓到现在都不见人……
陆定的呜呜痛哭中,同来的陆家亲眷也全在抹泪,正当所有人都歇了气,准备认命时。两个蓝衣女子带着三个护士推着一张转运床从走廊楼梯口转了出来,其中一个向众人问道:“陆眉在哪?”
蓝衣女子不说,见她身后那些个护士袖上不是红十字而是红葫芦,曹汝霖当即跳上去问:“在这里!在这里!”他带着来人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问道:“请问你们……请问你们是哪位大人派来的?”他随后又掏出官牌道:“我是外务部曹汝霖……”
一干人是往手术室去的,领头一个女子扫了他的官牌一眼,再见身后几步没人,低语却傲然道:“国安局办事,速速避让。”见曹汝霖一惊,她目光又一寒,警告道:“不得对外宣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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