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阳想站起来,这方怀仁便一下按住了他,小声说道:
“阳阳,今天这事儿就包在你叔身上了,你给我记住,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明白吗?看叔的。”
“对对,听你叔的,他是村长,见多识广,乖,听话别让奶奶担心!”
方阳本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但是感觉到奶奶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能感觉到奶奶有多担心他。
心想反正这方怀仁想出头露面,让他先去应付一下也行,要不然白让这老狐狸占便宜心里也不爽。
那小溪本来也想着过来劝,不过看到方阳停在那里,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就看到这村长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看看他,笑笑迎了上来,虽然这小子看着表面上挺平和的,不过这心里真的很紧张。
要知道这刀疤是个什么他,他经常去镇上开会,比谁都清楚,他明白这刀疤手下的这些小子们哪个不是犯过事儿的人,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即便在村子里大家都乐呵呵的叫他村长,不过他明白,在刀疤的眼里狗屁不是。
但在几家当地的媒体之前,做为一村之长,你要不先出头露面,怎么会能显出来你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内心怕的要死,也要硬着头皮过来说护下犊子。
“哟,这不是刀老弟吗?幸会幸会,小某方怀仁,这方家庄的村长,呵呵……”
那刀疤一看管事的出来了,也懒的去搭理,便一递眼色,那大牙便出来了,一下把方怀仁推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呵你个头啊,我们刀哥没找你,滚一边去。”说完便把方怀仁一下撩到一边。
“哟,小兄弟别那么大火吗?咱们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吗?来来,抽支烟,黄鹤楼!”
说着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慌忙的抽~出一根递过来。
“去你麻壁,这他麻的是散花,两块钱一盒,糊弄老子呢?”说完便接过烟看了看,一下甩到村长脸上,这老家伙赶紧用手去捂,烟是捂住了,不过却把他那大鼻子给打出~血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用过的二手面巾纸,把鼻血堵住。
低头一看,才知道这烟掏错了。
这老小子过得那叫一个仔细,一般盒里都会装着两盒烟。
一个是好烟,就比如黄鹤楼啊,利娜啊之类的;另一种就是三块钱左右散花之类的。
见了领导了什么就让好烟,他自己犯了烟瘾就抽散花,平时就给大家好说自己不抽烟,一是省了让烟的钱,二来别人也不会因为让烟的事儿挑他的理儿。
“呀呀,错了错了,这个才是,你看黄鹤楼,这烟啊,老贵了,之前我县长的都是利群,兄弟来……一根,呀呀……”
“我说老家伙,你他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们刀哥来找的是方阳,没你什么事儿,你他麻的要是再在这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打得跟刀哥一样……嗳,谁打我啊,嗳……”
当这小子一回头看到刀疤正拿着文明棍抽自己了呢?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时候怎么拿刀疤来做比喻,这不明摆着要欠揍吗?
“跟我一样,我让你跟我一样,滚尼玛一边去。”
“是是!刀哥对,对不起啊,我不是那意思!”
刀疤一巴掌抽到大牙脸上,这小子捂着脸跑到后面去了,那红毛也忍不住笑了:“死大牙,说话都不会说,你这不是找打吗?”
就看刀疤拄着文明棍,走了过来。
还别说,刀疤的气场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双眉之间那个标志性的刀疤,加上缝线留下的印子,就让人一下联想到了,这脑袋好像被劈开过一样。
那种狠辣的劲,不言而哈。
这村长方怀仁虽然鬼点子多的秀,在全场人面前也是霸气的不行,但他却是个出了名的胆小鬼标准的欺软怕硬,要是是个软柿子,恨不得天天过来捏,要真是个硬茬一笑了之。
而今天这刀疤,那绝对是个非常强硬的家伙,之前可听说这小子手上有几条人命,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这才偷着跑回来,隐性埋名在这旗山一带沸,一直到现在大家只知道个叫刀疤,真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
“老方头,你想说什么?给我说!”
说话间便一推把那流光溢彩的墨镜推到头上,露出那凶狠的目光,都说目光如刀,足矣杀人,恐怕说的就是这家伙的眼神。
“没,没说什么,我是想……哦哦,我是想让刀哥抽只烟,来来,黄鹤楼!”
说完便哆嗦着去抽烟出来,不过这方怀仁太害怕了,手哆嗦的厉害,拿了半天也没抽~出来。
那刀疤“尼玛”一声,一下抢过他手里的那盒烟,打在他脸上,一脚辗在那盒烟上,用力一搓,再看这盒烟一下成了标本。
这盒烟方怀仁一直没舍得抽过,当看到一下搓成了这样儿,那个心疼就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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