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蕴上一层水雾,这般结果,午夜梦回,虽妄想了无数次,却从未敢企及,甜言蜜语也好,一时春暖也罢,再也不想纠结。
那般冷淡漠然的他,能放□段,放下骄傲,说出这般的话,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如果可以的话,此刻,她只想守住,短暂也好,长久亦罢,都是自己选择的。
有勇气偷尝禁恶之果,有什还么好怕的。
一刻疯狂,转而沉静,是犯贱,或是勇气理性,都是她自己。
莫然吸气,唇角微勾,撇去脑里的游走思绪,瞟了男人一眼。才发现,一瞬间,那人竟又回归冷然模样,似乎,一个模子,却拥有两个灵魂,随性变换,莫测。不想去深究,她无奈扯唇一笑,指着散落一地的文件,轻声,“全乱了。”
“嗯。”他应声,却未看一眼,似与自己无关般,转身,坐到办公桌前,随意翻了下眼前的文件,提笔签字,继而抬头,朝她淡淡喵了眼,“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就行了。”
“你说很重要的,现在我急急忙忙给你送来,却让我将它当做废纸般扔了?”她咬牙,恨恨看向衣冠楚楚的人,这不分明是在耍自己?
“先前是很有价值,但现在……”江宸晔猛然抬眸,目光灼灼,视上她,盯得她有些无措,“便是一团垃圾罢了。”
虽是隐晦的很,莫然却一下了了话里的意思,心里暗暗偷笑,这人倒是狡猾的很,却也足够别扭闷骚,拐弯抹角,她缓步走近,撑着桌面一下凑到他眼前,隐忍住笑意,冲他魅惑一笑,柔声细语,“那先前的价值是什么?亲爱的小舅。”
笔被捏紧,那双时刻淡漠的脸,生硬板起,转向铁青,良久,才淡睨她一眼,“如果你是想诱惑我的话,我想,你做到了。”
不过一秒便意识到,她低头,看到松松垮垮挂在肩头,胸前泄露的春|光,脸蹭的转红,慌乱扯上,抬眸一看,男人却又已埋头看文件,气急,冲着他一番鄙视,仍旧不解气,咬牙唾骂,“衣冠禽兽。”
继而匆匆转身,捡起墙角如泥般滑落的衣服穿上,又整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弯腰,捡起那堆此刻极为刺眼的废纸,扔掉。
他却又开始埋头工作,莫然狠狠瞪了眼,暗骂,这人真是不懂半点绅士精神,将她骗了过来,揩尽了油,如今又跟没事人般将自己晾在一边,视若空气。
闲呆着无非是找闷,还不如回家睡个回笼觉,她这么想着,更懒得搭理,直接转身开了门。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冰冷的声音,兀然响起。
她回头,视上依旧埋头看文件的人,怒气上脑,用力将门关上,不管不顾大嚷,“你到底想干嘛?”
江宸晔缓缓抬眸,面无表情看了眼,“你先看看风景,这儿视野不错。”
又转移话题,莫然狠狠喘气,硬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脏话,泼墨般的黑眸里,甚至能看到蹿动的火焰,眼神,不知觉转向一边,却看到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牙齿紧咬,发出清晰的‘咯咯’声,“小舅,你倒真是大胆的很,这么大面窗,你也好意思发情。”最后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间钻出。
“有意境。”他却未抬头,没有丝毫间断,接了她话。
“什么意境。”
“野战。”
“江宸晔!”怒吼声,几乎能掀起房顶。
“嗯。”……“你得庆幸,这里隔音效果好,不然,你那么大声,非叫人听了去不可。”
…………
—— —— —— —— —— ——
是夜,淡薄的月光,顺着微缝,撒进。
男人轻缓掀开被子,起床,立在床前,深凝,熟睡的娇影。
良久,才转身出门,拨了电话。
“帮我处理个人。”
……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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