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愈浓,媚了美景,惑了人心。所有的不美好都暂时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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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脑袋有些沉,眯着眼晃了几下才稍稍清醒些,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没有人,心里有些莫名压抑,莫然睁眼看着床头他准备好的衣服,怔楞了几秒才爬起来,怏怏穿上衣服。
胳膊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那人留下的印记,眉头不禁蹙起,对于他丝毫不节制的行为暗暗咒骂,下了床猛地抬头才发现男人正好整以暇环着胳膊倚在门口,不禁有些窘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方才的模样是不是尽数被他瞧了去。
她缓缓挪着步子,往他身边走过去,又刻意地离他稍远些,一手指着门外,干笑,“我去洗漱。”
谁知却被他一把拦住,堵在门口,江宸晔隐忍着笑意,眉间的高兴却怎么也掩不住,“刚才给你买衣服去了,所以起早了,怎么?尺寸不适合?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感觉有些不大满意。”他故作深沉的说,一边讲眼睛故意盯着某处。
他的眼神深邃得让莫然从来无法逃脱,几乎没了空闲去思考话里的深意,只能急急应答,“没有,很合适。”
江宸晔笑了,邪魅狂绻的笑铺满整张脸,微勾的唇角泄露着明显的坏意,“我就说,怎么能错,我的手感应该很准的,倒是最近有些长进了。”他慢条斯理说着,盯着她的眼直直地看,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下莫然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潮红一下滋生,蔓延到耳根,她慌乱的冲着眼前的人白了眼,知道不管是玩深沉还是耍坏心眼自己都斗不过他,索性不跟他杠,趁他不防从空隙里一闪而过,直接奔向洗漱间。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江宸晔扶着门忍俊不禁,这小女人,带给自己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羞涩,倔强,沉闷,哪一样都牵动着自己最深的心脉。
她进去后江宸晔接了个电话,听了那头的声音瞬间收敛了笑意,脸色深沉,眉间拧出条深深的沟壑,拿着电话走到阳台才应了声,低沉的说了几句。
莫然出来的时候,江宸晔正伏在阳台上发呆,她勾唇,眸底流转着暖流,只是悄悄走过去环上男人的腰。
江宸晔没有动,任由女人这么抱着自己,海浪重重拍打着沙面,退去时,依旧一副平静。
到了现在,有些事也是不得不做了。
倒也没带多久,四月初的风到底还是带着些寒气的,又是早上,怕她着凉,江宸晔领着她出去,转头时,阴沉的颜色早已散去。
他先是带她去吃了早餐,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他故意安排的,出了门才知道这两天居然正好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狂欢节。
才大清早,节日气氛就浓的不行了,街道上的人一看就来自很多种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服饰,不同的装饰,却围绕着同一种节日的气氛。
大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小到咿呀学语的孩童都一齐涌上街头,本来人不是很多的街道,此刻变得十分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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