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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话,终究没说,终究没问,易离不傻,见到莫然第一眼,那双红肿的眸子就刺痛了他的眼,那一刻,甚至不敢问她,只是迅速找了个借口妄图忽视。
他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在这样一个别扭女人身上。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没踏进她的世界过,若不是凑巧撞见那些,此刻,或许还在无畏的期许什么。
到了现在,眼见着她不开心,却没有理由去做些什么,说得难听点,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而更多沉默加持,然后眼睁睁看着静默相处的时间流走,最后得到的仍旧是背影,毫无留恋的背影。
只是没过多久,他便为自己沉默的抉择后悔。
往后,他想,或许那一天他问了,她说了,那样的境况里能够守住那也许卑微渺小的时间给她支撑,一切会不会能有些许的不同?
只是,人这一生,最缺少的两个字就是‘如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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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离的异样终究还是没在莫然脑子里停留太久,只是有那么一瞬,看着那张精致面孔上淡淡的忧伤,画面里闪现一帧毫无保留的坏笑,那才是易离该有的模样。
不过几月时间,莫然似乎觉得晃过了几个年头,过往的19个年头里,经历的所有都来得没有这段时间跌宕起伏,难以想象。
一路游荡到家,天愈发阴沉,灰蒙蒙一片,正契合了她的心境。
脑子浑浑噩噩,五味杂陈,回到家时已经黑了大半,步伐更加虚软,她开始犹豫,叶远的事该不该说给江宸晔听,临到此时,一切已无法挽回,明日,即是踏入地狱之时,对于他,那样的突如其来,会不会太过残忍?
恍恍惚惚,以至于进门时竟没注意到门一推就开,直到踉踉跄跄倒在沙发上无意间的仰头,这才注意到门口立着的人影。
心咯噔一下,迅速掩盖眸底的伤神,莫然深吸了口气,用力扯出抹笑,站起来,徐徐走向男人。
她自然知不道,那抹勉强的笑意,落入男人眼里有多么刺眼,那一秒,江宸晔只觉得心尖上猛地被一记尖针贯入,埋进内里,没了顶端。
“怎么了。"莫然仰头凝视着男人,这样的高度,她的头顶正好触碰到他的唇,她抬手,抚平男人深皱的眉心,手指徐徐往下,流经那黑如浓墨的鹰眸,然后附上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性感的薄唇上,真实的触感,温热的气息由指尖一点点袭遍全身,却猛地被他一手握住,“为什么不笑,你严肃的样子真的很凶,害的我心脏老是一抽一抽的,明明是长辈,却没一点疼惜晚辈的模样。”她云淡风轻的说着,平缓的语速似乎是真在提意见般,只是她欺骗不了自己,更加欺骗不了他,文字里的苦涩根本无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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