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忻对吉格斯的行动不是没有预料,这几天这个威尔士人表现地过于平静了,不论是基恩还是吉格斯都保持着令人怀疑的克制。
但是报复的手段和时机,确实让吴忻有点意外,这是戒严解除后的第一天,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就行动。
而且采取的手段不是常见的混混手段,比如恐吓和殴打,而是直接借助权力进行迫害。
这个指控的基础很薄弱,只是擅用了一桶水罢了,但是从一桶水引出了总团长,然后牵扯到对上帝不敬,性质一下子变得非常严重了。
“什么?!这是亵渎!就算总团长大人宅心仁厚不会处死你,但是发配去做十年划桨奴隶也是必然的,你为什么要犯如此大罪?!”凯文特用夸张的语气把事情说得严重无比,对于欺压新人这种事,他实在是驾轻就熟。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对付吉格斯带来的倒霉蛋了,不仅是英语组,其他几个小组新人中的刺头也一直由他来负责拔除。
不过这一次和前几次明显有些不同。
年轻的扈从面对一个正式骑士勾结本组的恶霸的组合,往往是立刻陷入歇斯底里或者完全绝望的状态,立刻大喊大叫或者痛苦流涕都是很正常的的,但是吴忻始终没有失控,他只是打量了一下房间,甚至于没有回头看吉格斯一眼。
“不要以为不承认就能脱罪,内维尔兄弟都看见了你的罪行,可以作证。”吉格斯从背后贴近吴忻,用欢快的语调对他耳语。“你也别装自己有什么后台,我已经查过了,你就是一个平民,会讲拉丁语,懂那么些没用的破事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没有实力,又有什么用?”
吴忻依然盯着眼前的凯文特,根本毫无理会他的意思。
作为远洋货轮的领航员,吴忻过去的工作可不仅仅是和海图打交道,他和船长大副一起经常要应付各种非洲、南美洲的*警察和肮脏海关。
虽然现在他身后没有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和海运巨头,但是经验和心性依然在。
“呵呵,你还装什么?嗯?指望艾尔兰来救你?他只是一个意大利人,给你找个不错的差事还行,当靠山和凯文特大人作对就差远了。”吉格斯其实对于艾尔兰神甫的问题并不是很有把握,虽然干了许多卑劣的事,但是过去他总是避免和正式骑士、神甫发生冲突。
凯文特听了艾尔兰的名字后,却自信地一笑,他向吉格斯保证过,一个意大利神甫绝不敢在马耳他岛上搅和他们法兰西人的事情。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老老实实把认罪书签了,别浪费本骑士的时间,也省去你一顿皮肉之苦。”凯文特拿出早就写好的认罪书,扔在了吴忻面前,两个打手配合着主人气势汹汹地逼了上来。
‘还不够近。’即使如此,吴忻依然面无惧色。
‘怪不得维尔福让我不要听信吉格斯的一面之词,还让让我对这家伙手下留情。’吉格斯没什么感觉,凯文特却知道吴忻和那些大喊大叫自己无辜的年轻扈从确实不同。
过去被他玩弄的扈从,面对的情况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
任何没有陷入一片混乱的组织,都会严肃地保护司法权威,这是一个组织的基石之一。
哪怕是一个扈从,他犯下了罪,也要由骑士团的法官来审判,马匹管理人虽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但是绝不够格干涉司法。
所以他才要吴忻在认罪书上签字,有了这个证据,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凯文特对此也没什么担心的,毕竟这个房间里他们有四个人,吴忻虽然比过去的受害者表现地似乎要好一点,但是在机智的凯文特-西格尔骑士大人面前,他依然没有任何机会。
什么一面之词?难道世界上还有谁能骗得了最聪明的凯文特骑士大人?
吉格斯真是懂事,完全可以提拔一下。
这个切萨雷-西博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但是身上有上百塔勒,据说还有一块质地很不错的红宝石。
吉格斯知道这样的肥肉后,立刻就上供,他拖欠了十几个塔勒的问题自然可以算了。
当然维尔福也要给予惩罚,他一个南方乡下子爵的次子,居然敢对堂堂凯文特大人提出什么建议,而且建议之后还不送上孝敬?!
这不是建议,简直是侮辱!
更不要说他提也不提那一大笔钱和那块宝石,后面有他的苦头吃。
这个时候,吴忻已经被吉格斯兄弟按住了身体,吉格斯也在一下一下地打着吴忻的后背。
他下手很重,吴忻的背脊被打得发颤。
‘再近一点…’不过吴忻只是咬牙忍耐了痛苦,没有发出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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