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吴忻向那个被打得很惨的女见习表示了歉意,然后伸出手把她了起来。
“没事,我们都理解她,你们今天还要和法国佬打擂台吗?”这个女战士的手臂不算纤细,身上的肌肉也很有力,但比迪莉雅还是差不少。
吴忻有些奇怪她的话,不过他只是点了点头:“我看法国佬的屁股需要再被狠狠地干一下。”
那个女战士对吴忻的粗话很兴奋:“英语组好久没有见到真正的男子汉了,祝你们好运,狠狠踢那些法国佬的屁股,我们都很需要这块地盘。”
今天所有的英语组见习都得到了足够的训练地盘,他们都能够比较舒服、有尊严地练习武技。
她还给了迪莉雅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问题,她始终对迪莉雅很恭谨,哪怕刚刚明显是迪莉雅过分了。
如此友好的表现,让迪莉雅也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她和那个女见习又一起说了几句话。
西摩有点担心地看着迪莉雅:“这可不是好兆头。”
“没事,她应付过比这危险复杂得多的场面。”吴忻也很担心迪莉雅,但是他知道少女牧师是靠得住的。
“那是当然,她可是菲舍尔家族的人,赛尔希拉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迪莉雅-菲舍尔她可不会那么客气。”西摩并不知道吴忻见识过迪莉雅面对生死较量时的表现,赛尔希拉应该就是那位和迪莉雅对练的女见习的名字。
吴忻没有直接问西摩这个家族的事,他觉得这可能会暴露他的秘密,反正听西摩和赛尔希拉的口气,这个家族的背景应该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慢慢地收集资料就行。
“好了,你喝口水。”吴忻把自己的水壶递给迪莉雅。
“你心情不错啊,好几个女见习都跟我说你在仓库没有弄到施法材料。”迪莉雅刚刚对那位女士还算冷静,但是看着吴忻火气又大了起来。“但是昨天晚上还有心情去镇上?你去镇上干什么了?”
西摩看着有点意外的吴忻,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可没有暴露你的行踪啊。”
他的样子几乎是证实了他们昨晚上是去快活了,几个女见习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吴忻没有理会他:“是法兰西的女见习跟你说的?这是心理战,这种盘外招也用了,看来他们很认真啊。”
迪莉雅对于吴忻的话很不满意:“这么说,你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吴忻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迪莉雅就再次开口:“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
“哈哈,不是啦。”吴忻笑了笑,他拉住迪莉雅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真的?”迪莉雅的脸色立刻好转了不少,不顾想了想忽然又说道。“不过我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我全身心都献给上帝和祂钟爱的事业了。”
“当然,当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全身心都献给上帝了,我也是。”吴忻毫无心理负担地对女士表示赞同。
迪莉雅的脸色再次转黑:“哼,我从来没在教堂见过你,哪怕周日也没见过。”
医院骑士团是宗教风格极重的军事团体,每个周日几乎所有人都会去教堂。
“相比去教堂,我喜欢用更直接的方式为上帝服务。”吴忻看着迪莉雅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一直向艾尔兰神甫寻求心灵上的指引。”
“说得不错嘛。”赛尔希拉笑着给吴忻解围,然后她转过头。“迪莉雅你不要太苛刻了啦,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那么虔诚啊。”
赛尔希拉和迪莉雅的关系实际上很不错,听了她的话,迪莉雅轻轻地哼了一声,放过了吴忻。
吴忻随后开始练习射击,而迪莉雅则坐在一边去休息一下,和往常一样她拿出了一本圣经来读,可是她今天明显是有心事,就连圣经也读不进去,吴忻一边射击一边观察,她很久也没有翻页。
好在他们等的人及时又来了。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昨天侥幸让你赢了一次,就以为这是你们可以呆的地方了?”
贝尔科特再次出现,依然带着昨天的两个跟班,他们的伤势都不重,得到治疗后已经完全恢复了。
还有几个法兰西见习显然也是早就等着这一幕,贝尔科特一出现,他们也立刻纷纷发出叫好声。
“英国佬怕了吧,怕了就滚开。”
“英国佬滚开,这是我们的地盘。”
“你们英国佬,就只配得上阴暗荒凉的岛屿,日光下肥沃的土地都是我们法兰西人的!”
这些法兰西见习为了刺激吴忻在没有得到施法材料的情况下勉强应战,台词都是直指英格兰人的痛处。
贝尔科特今天其实很不高兴,因为达达尼昂拒绝了他靠自己的实力赢得战斗的想法。
他对胜利有十足的把握的,没有必要搞什么盘外招,上次不过是小小的意外。
可是达达尼昂已经切断了吴忻的施法材料供应,而没有一个低级施法者,会储备有太多的施法材料。
像吴忻这种刚刚激发了潜能的术士,更是罕有储备。
他料定吴忻除了第一次的用量外,不可能再有施法材料。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吴忻选择退让,那样他就无法完全找回面子了。
在达达尼昂看来,收回地盘,让英国佬灰溜溜地滚回角落就足以显示法兰西人的力量了,可是对贝尔科特这个公子哥来说,这一点也没有满足他的虚荣心,而且也会损害他在同伴中的威望。
但是他也不敢公开反对达达尼昂,所以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吴忻的年轻气盛上了:“今天咱们对赌,二十个塔勒,这够你去镇上包最好的女人一个月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个钱袋丢给了维尔福,诱惑也是挑衅着吴忻。
吴忻看了一眼迪莉雅,少女牧师的情绪依然不大好,但是她对吴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然后环视了一边周围的几个英语组见习,他们的表情都很复杂。
吴忻没有得到施法材料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个达达尼昂的部下告诉了所有人,他们都希望吴忻战斗,但是又都不看好他。
吴忻对贝尔科特微微一笑:“既然你如此渴求失败,我也实在不好拒绝,不过二十个塔勒太少了,五十个如何?我们对赌,想来维尔福就不会介意数额了。”
吴忻说着拿出了钱袋,丢给了维尔福。
“嗯,确实是五十个塔勒,不过既然让我作保,我要收胜者一个塔勒的佣金。”
维尔福接过钱袋稍微掂量了一下,就确认了投注。
“百分之一,这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吴忻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哈哈,你这穷小子真是能装,五十个塔勒就想吓到你贝尔科特大爷,不如这样,我们再玩得大一点,我听说你有一块黯淡无光的所谓烂石头,我大人大量算你五百个塔勒,怎么样敢不敢赌?”这块石头是凯文特要的,贝尔科特只担心没有施法材料的不敢答应这个赌注。
维尔福心中一跳,他可没有告诉过别人红宝石的事情,所以他主动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他那块黯淡无光的烂石头肯定不值五百个塔勒,这样吧,我看你身上的这件虫吃鼠咬的破法袍也不值什么钱,不如就用它做赌注吧。”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就凭他也想赢下我的飞鼠法袍?南方乡下佬,你在做梦啊。”贝尔科特大喜,这一次他下定决心一上来就用生命之矢,吴忻根本没有机会。“怎么样,英国佬你敢不敢赌?”
“破布片和烂石头,不是正好一对吗。”吴忻微笑地对维尔福点了点头。
他话音一落,一阵交杂着口哨声的欢呼响了起来。
再一次,法兰西人的欢呼声压倒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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