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因此有点怀疑雅拉的实力。
科普特人的教会至今还同时拜祭希瑞克和密斯特拉,这让他们在两方眼中,都属于不可靠分子。
不过两位神明也没有完全放弃这块离婚时划分不明的财产,科普特人牧师是还能得到神术。只是不大稳定。
雅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毕竟“忠于哈里发”这话,对她也很尴尬。
虽然没有得到热情回应,默罕默德-阿里还是努力和她说话,毕竟牧师总是团队中发言力很强的人,他问雅拉:“牧师小姐,你也是开罗人吧?”
他实际上不是在寒暄,而是在引出话题。
他认定了雅拉和吴忻都是开罗人。只等对方一答应,他就好好说一说,放弃开罗向南逃亡是多么令人痛苦的错误。
然而雅拉的回应自然是让他失望:“我不是开罗人。甚至不是埃及人。”
雅拉的语气故意简短冰冷,她从刚刚的争论中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要反击的意图,她对此没有态度,既然吴忻选择了要支持埃及本土派,她就不能反对。
虽然穆拉德贝伊的逃跑路线图似乎不是能够改变历史的选择。
默罕默德-阿里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却没有一丝一毫显得失望的样子。他立刻说道:“我也不是埃及人,这么说。我们都是远道而来为哈里发而战的啦?”
科尔莫娜见习对他的机敏反应嗤笑了一声:“我们为自己而战,谁在乎什么哈里发。”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在默罕默德-阿里的部下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但是这位阿尔巴尼亚冒险家却依然微笑地说道:“每个人都为自己而战,我在乎哈里发。哈里发赐予我和我家族的恩惠,我纵然百死也无法报答。但是我也愿意和不在乎哈里发的人一起作战,因为想必你也有在乎的东西受到法兰西人的威胁吧,他们打着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实际上只是为了煽动我们的同胞,毁灭我们的文化,面对要毁灭我们一切的法兰西侵略者,我们都需要团结起来。我相信这位小姐你冒着风险远道而来,一定不是为了要告诉别人你不在乎哈里发陛下吧?”
科尔莫娜虽然没有热情回应他,至少也不得不默认了,她自然不是为了表明自己不在乎谁而来的。
虽然吴忻正在和穆拉德贝伊说话,也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声,好一个建设统一战线。
初步见识了他的实力后,穆拉德贝伊也征求了他的意见,当然实际上是推销自己向南转进的计划:“切萨雷,你也知道,尼罗河附近是法国人兵力最强的地方,我们不能在此久留,你穆拉德大叔在南面那里还有一些实力,我们先去那里征集几千努比亚兵,然后再打回老家!”
“这确实是老成之见,穆拉德贝伊老爷你确实不愧为我们埃及的领导人。”吴忻的话让穆拉德心花怒放,一个强大的施法者支持自己,对他很有用。
他故作生气地说道:“我说过啦,不要再叫我贝伊老爷,叫我穆拉德大叔,你是不是也要我叫你西博法师老爷?”
吴忻自然是连声不敢,最终双方都接受了穆拉德贝伊这个称呼。
“切萨雷啊,等到了努比亚,大叔选几个最漂亮的女奴给你,你是星月之主恩赐的施法者。不好好为星月之主生孩子那是不行的啊。”穆拉德贝伊的情绪很好,他甚至开始了传教工作。“等将来我们收复了埃及,我要给你在尼罗河边弄一个大庄园,那些平日里装的虔诚无比,关键时刻都当法国人顺民的家伙就算是星月教徒也是要受到惩罚的。更不要说那些当了法国人走狗的叛徒,统统要吊死,他们的女奴和庄园,切萨雷你看中哪个,你跟穆拉德大叔说!大叔还要让你当真正的马木留克,你的子孙以后统统免除人头税!”
这倒也是他的本职。也如今的雅拉一样,他也是战士/牧师混合职业者,只是得到权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碰上值得他传教的对象了。
和最初以传播星月信仰为己任的新兴时代不同。
在如今的奥斯曼帝国,政府已经不再推广星月信仰。成为星月信徒已经是一个福利了,因为免除人头税,实际上是减少了土耳其统治者的税收对象。
这种政策让同化无法实施,使得这个帝国的基本盘始终局限于小亚细亚半岛上。
‘等奥斯曼哈里发依靠英国人的支持恢复了对埃及的统治,你们这些马木留克也是死到临头。’吴忻在心里吐槽,在嘴上可是非常恭谨,“那真是太好了,穆尔西和穆巴拉克这两人的女奴和女儿我都想要!”
“好说。好说!这件事包在穆拉德大叔的身上。”吴忻一开口就把开罗两大豪门的女儿要走了,可是穆拉德贝伊还是很高兴,因为他没有要土地和公职。女人在战争后,并不是争斗最激烈的战利品。
毕竟还是年轻人啊,有勇气但是难免为美人所惑。
“不可啊,二位。”看到两人越聊越投机,默罕默德-阿里不得不直接反对了,他很不想这样。这会把吴忻推到穆拉德那边。“如果我们退往南方,法国佬就能在埃及自由行动了。他们可以收集粮食,组织伪军。还能打开大金字塔。”
“荒谬,大金字塔里有些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穆拉德贝伊对此信心十足,这事他干过。“他们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和资源,再好不过了。”
法国占领当局在收集了解金字塔内部的盗墓贼,以及囤积对死灵生物特别有效装备的事情,并没有刻意保密,各方势力都知道。
吴忻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对了,穆拉德贝伊,其实法国人不是要探索大金字塔,而是探索古都底比斯!”
吴忻故意很大声,很急切的样子。
“古都底比斯?!那里的金字塔更是被破坏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连死灵法阵都被破坏了。”埃及的政治中心,是渐渐由尼罗河中游迁移到尼罗河下游的,底比斯在开罗上游七百里,在古代的古代,那里就是一片盗墓贼的乐园了。
默罕默德-阿里也不相信吴忻的说法:“就算有些隐秘的陵墓还在,那些法国人急切间又如何找到?”
吴忻好像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法国人是找不到,可是我们科普特人中出了一个叛徒…………”
就在这时,一个土耳其士兵从庄园外匆匆地跑了进来,然后在默罕默德-阿里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直平和镇定的阿尔巴尼亚冒险家脸上,在刹那间也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除了吴忻,没有人看到这稍纵即逝的意外。
他先低声让哨兵继续观察,又让自己的亲信把士兵组织起来。
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吴忻一伙。
“你们的行踪暴露了!”默罕默德-阿里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的反应更大,他再次拿出弯刀对准了吴忻。
那个哨兵告诉他,一个连队百余人的法军已经从尼罗河的码头上上岸,快速来到了庄园内。
他既怀疑这些人是追踪吴忻而来,更怀疑吴忻他们是拿破仑的先头部队。
只是为了不让仓库里的人陷入混乱,才没有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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