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水非常浑浊,但确实是滋养了整个埃及的母亲。
乔尔一个人在划船,迪莉雅想要帮忙,但是常年在地中海打渔的老渔夫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虽然地中海是最风平浪静的大海,比起尼罗河也要汹涌得多了,他应付这条河没有问题。
而且迪莉雅划水的时候总是太用力,技巧却不足,很多力气都白费了。
岸边有许多人在打水,都是为穆拉德贝伊工作的人。
“真不知道穆拉德贝伊在干什么,他安排那么多人在这里立营、打水,谁去陵墓里挖土呢?”维尔福一边擦拭着匕首,一边问道。
“他带了那么多女人和奴仆,人人都要洗澡,要喝水,当然后勤问题就加大了,他甚至连营地都没建造好呢,他可受不了你的主人使用的小营地。”梅萨迪尔在埃及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忍耐,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对穆拉德贝伊的恶意极大,“这些马木留克,随意对人民征税,随意借贷,还不出钱的时候就放逐我们,甚至不经过审判就杀死我们。”
“哼,这就是高利贷者应有的下场。”迪莉雅不喜欢异教徒,但是对于梅萨迪尔也绝对没有好意。“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总是要收取什么所谓的利息,又怎么会有如此的下场。”
“如果农人问邻居租借一只牛来耕田,那么他在得偿所愿后,就该找机会给令人送去一只鸡。如果一个市民问主教借一间屋子,那么他在得偿所愿后,也应该给教会一次供奉,任何租借都是有代价的。”吴忻让梅萨迪尔意外,他在为她说话。“相比人情。还是利息更简单清晰一点,至少我个人宁可还利息,也不要欠人情。而且我相信梅萨迪尔,当她借钱给穆拉德贝伊的时候也不敢收取高额的利息。”
“那些所谓的不收利息的银行。比如星月银行,实际上才是藏污纳垢、无所不为的利益集团。”吴忻以他后世的经验说道,“明确的利息比例,约定的还款日期,这是最好的东西。”
“西博阁下,你真的和那些保守的暗日信徒完全不一样,是我们犹太人的知音。”梅萨迪尔大喜,她能从语言中听出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吴忻不仅仅是在说好话,而是确实接受这个理念。
他们的话让迪莉雅大怒,不过吴忻毕竟骂的还是星月银行。
所以她还没来得及决定是不是要发火,吴忻继续说了下去。
“你确实知道我不是暗日的信徒不是吗,梅萨迪尔女士。”吴忻的话当然是别有所指的,他对梅萨迪尔今天早上的表现当然是很不满意,但梅萨迪尔刚刚的话很有说服力。
“今天早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出卖我们?”维尔福对这个问题忍耐了很久了。
“应该不是要出卖我们。”迪莉雅的理由很充足,虽然不是很友善,“在那么近的距离上,那个法国矮子死不死我不知道。她是死定了。”
梅萨迪尔看了看吴忻。
“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要不是你刚刚帮我说服了默罕默德-阿里,我是不会那么轻松地让你这么舒适地解释的。”吴忻一边说。一边看着尼罗河,“但是就在这里,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好的解释。否则我忠实的维尔福,很可能就无法忍耐自己把你丢下尼罗河的**了,这可不是你们犹太人喜欢的死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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