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中午训斥了叶向高,傍晚之前,所有东林以外的派系大佬就都向魏忠贤示好了。
各路非东林系的言官、有上奏权的大臣一起出动。弹劾叶向高、叫嚣处死张鹤鸣的奏章如同雪片一般堆满了司礼监。
魏忠贤根据吴忻的建议引而不发。
眼看着东林就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东林的另一位大佬孙承宗站了出来,他自请督师辽东收拾残局。
孙承宗是天启的老师,而且他在熊廷弼、王化贞互相斗争的初期,就建议过天启皇帝免除其中一个人的职位,统一辽东事权。
只是因为东林和楚党之间的斗争,各种互相矛盾的奏章让年轻的天启皇帝搞不清情况,才耽误了这个处置方式。
而且在对待各种问题一贯持重公正,对得起天启皇帝对他的信赖。
他驳斥过袁应泰、王化贞过度期待蒙古人的错误,也公平地对开东江开镇。对于熊廷弼不公正地对待东江予以打压。
东林党与魏忠贤达成协议,他们承认“王、孙反光明集团案”的定性,不包王化贞。
但是孙承宗要取代熊廷弼经略辽东,这在叶向高和孙承宗看来。是一个很高的条件。
因为熊廷弼不仅没有什么罪行,而且还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北京,孙得功的所谓策反是王化贞在做梦。
为此,他们还和魏忠贤做出了一些妥协,魏忠贤的亲信得到了好几个极为清贵的职务,财务上也做出了让步。好几个矿山重新派出了内宫监矿。
就这样,他们还是觉得魏忠贤接受他们的条件,是他们占了好大便宜。
“熊廷弼,你身为辽东群臣之首……………”孙承宗对于熊廷弼多少是有点同情的,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良心谴责,毕竟他只是要让熊廷弼丢官而已。
“这是什么罪名?”迪莉雅他们聚在一起,孙承宗的话即使有阿尔法的翻译也很难理解,是一种特殊的官方用语。
“大概就是说他身为辽东地位最高的官员,工作中不能团结同事,心胸不足。”吴忻进行翻译,“虽然没有参与王化贞和孙得功的罪行,但是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真是坑啊。”维尔福摇了摇头,“他只是品级比王化贞高,实际上后台不行,根本就算不上真领导啊。”
吴忻对此不置可否,要是后台够硬,也就不会被追究这种罪名了,他继续说了下去:“还有辽阳和沈阳失陷的直接责任人虽然是袁应泰,但是在袁应泰接任辽东经略前,熊廷弼担任辽东经略数年,坐视精灵恢复萨尔浒之战的损失,同样负有责任。同时在同袁应泰交接时,态度恶劣,使得袁应泰不明情况做出了错误决策,所以熊廷弼也要对辽沈失陷负责。”
熊廷弼满脸铁青,但始终没有再说话。
他恢复了冷静,这些罗织的罪名实际上都是政治斗争的结果,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他同样很清楚,虽然这些罪名看似严重,他最多也就是丢官而已。
堂堂经略要传首九边,必须是要丢掉驻地再丧师数万才行。
“孙阁老,辽东之事拜托了。”他最后甚至还能躬身行礼,真诚地祝福孙承宗,“请为陛下早日敉平辽东,荡涤建州。”
“分内之事而已。”孙承宗也拱了拱手,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早回北京吧。”
然而吴忻却有一些敌我矛盾要处置。
“孙大人,在下有事禀告!”小冈萨雷斯突然站了出来,要求发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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