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吕所长吗,我是梁玉山呀!”上了自己的车,梁玉山一边打开空调吹风一边拨通了新宿水稻研究所吕所长的电话。
“哟,是老梁啊,这是什么风吹的,你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吕所长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笑道,屏幕上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拥吻,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吕所长饶有趣味地看着,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
“哈哈,吕所长说笑了。”梁玉山往后仰了一下,坐得稍微舒服一些,“我就是有些日子没有和吕所长喝酒了,有点怀念和吕所长一起拼酒的日子。”
吕所长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和梁玉山喝酒的场景,那是在梁玉山的软磨硬泡之后,他们在新宿的某家酒店的小包厢里。那一次两人喝了一瓶多茅台,也就是那一次,梁玉山往他的兜里塞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里面是整整两万块钱。
这种没人知道的现金交易最安全,也不怕留下把柄。吕所长假装义正言辞地拒绝,被梁玉山死死地摁住手不让他掏出来。后来的结果就是吕所长“勉强”收下,说是如果不收怕伤了梁玉山的脸面。当然这种连鬼都不相信的浑话也没人当真,大家都知道这就是那么回事儿,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哪怕他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不堪。
有了这两万块钱穿针引线,梁玉山顺利地拿下了那一年新宿水稻研究所的新品种,也就是那一年,梁玉山拿到了除了工资奖金之外最大的一笔收入,一步踏入了有钱人的行列。
“老梁,你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吧?”吕所长笑道,“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手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了,有能变现的都在你手上呢……”
“吕所长,你们水稻所新成果不断,现在没有不代表过一阵子没有呀。”梁玉山干笑道,“我也不遮着掩着了,实话很你说吧,我对你们研究所今年试验的新品种很感兴趣。”
“新品种?”吕所长皱眉想了一下,“老梁,咱都是业内的人没必要说那些虚的,今年试验的品种特性如何也瞒不过你,因为最大的一片试验田就在你们临海。要说通过审定那是大概率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你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怎么今年一反常态想提前下手了?”
梁玉山知道有门了,也不含糊,“吕所长,我是觉得手上的品种已经推广了两年了,该是新品种面世的时候了。现在想做这一块的人不少,我觉得还是早点抓在手里踏实。”
“哎,你还是晚了一步!”吕所长叹息道,“你们所的顾伟民,已经把这个品种拿下了!”
梁玉山目瞪口呆,几乎是喊道,“吕所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顾伟民他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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