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江哈哈大笑,对着孟宪平指了下余见海:“镇长,哪个说余见海同志不会说话的,这嘴儿可是抹了蜜一样,进门就是一发糖衣炮弹呀!”
孟宪平也笑了,指了指沙发:“见海同志,坐吧!”
余见海同志,见海同志,仅仅少了一个字,个中的差别那些熟谙官场规则的人都了然于心。
带着姓的称呼,有点官方的感觉,公事公办,而没有姓直呼其名,则更多了一些私人感情,起码说更亲切一些。
“你们余湾最近的动作不小啊!”孟宪平亲自给余见海倒了杯水,“顺利地将周边几个村庄的蔬菜都引流到了余湾,吸引了不少客商前来,等于是给批发市场打了前站。听说你们余湾又承包了渔场?这可是个大手笔,我听了都吃了一惊呢!”
“镇长,什么都瞒不过你。”余见海双手接过水杯,捂在手心,“都是小打小闹,小打小闹。”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呀!”孟宪平笑道,“见海同志,你们余湾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走在了时代的前头,给我们政府工作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思路。县里不是已经确立了以余湾模式为标杆的发展高效农业的目标嘛,这是余湾的骄傲,也是我们南城的骄傲呀!要大力宣传,咱们干得好了没必要藏着掖着嘛,咱要多做宣传,争取吸引更多的客商过来,将这一块做大做强!”
“嗯!”余见海点头。
“见海同志,”孟宪平非常亲切地在余见海身边坐下,“你这次来有什么需要镇上帮忙解决的问题吗?只要在政策允许范围之内,我尽量配合,为余湾的发展保驾护航!”
“镇长,我没其他什么事,”余见海放下水杯轻声道,“就是想办个培训班,教给大家一些农业知识,普通农作物的也行,设施栽培的也行,养殖的也行,只是我们村毕竟能力有限,想请镇上帮着出个面子,请些专家来授课。”
“办培训班?”孟宪平闻言眼睛一亮,“好主意呀!我们镇上完全支持!只是……”
孟宪平眼珠子转了一下有点狡黠道:“那我可不可以借个东风,把培训班办到咱们镇上呀?咱也不能光顾着余湾的乡亲,咱也顺便带一下全镇的乡亲们哪,你说呢?”
余见海这伙也狡黠地笑了:“镇长,您是领导,当然您说了算。只是如果将培训班办在镇上,那费用的问题……”
孟宪平扑哧笑了,手指戳着余见海道:“好你个余见海呀,你们村那么有钱,还来惦记着镇上这点穷家底呀!好好好,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我也表个态,这次培训班的所有费用都有镇上来出,这下你满意了吧?”
“还是领导有魄力!”余见海适时地拍起了马屁,“领导英明!”
孟宪平被逗乐了,有点无奈道:“你还跟我玩这一套!你不就是想着镇上给你垫上这笔钱嘛,我出了你就满意了!”
余见海不笑了,很认真地看着孟宪平道:“镇长,你还真的说错了!我不是想着省下这笔钱,咱余湾也没打算省下来。”说到这儿这货有点尴尬了,“我这不是有难言之隐嘛!”
“嗯?难言之隐?”孟宪平奇怪了,“你余见海还有为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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