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水毫不犹豫地答应,“奴婢一定好好劝说齐王殿下,请娘娘放心;如果……”她咬一咬银牙,“殿下不肯听劝,奴婢当离开齐王府,从此再不与齐王相见。”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沈惜君意味深长的说着,在又说了一番话后,她挥手道:“行了,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秋水低头退到门边,又行了一礼后方才开门出去。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一开门,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入,在殿内低低盘旋着。
阿紫望着重新关起的殿门道:“看来真是殿下错爱,她并没有什么心眼。”说着,她叹了口气,“唉,就是身份太低了一些,否则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沈惜君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你真这么觉得?”
阿紫一怔,疑惑地道:“难道奴婢看错了?”
阿兰在旁边道:“奴婢也觉得她说话举止,确实不像一个贪图富贵之人;而且她不是说,要是劝不了齐王,就自己离开吗?”
沈惜君伸手接住一片盘旋而落的雪花,掌心的温暖令它瞬间化成一滴雪水,“要真是心口如一,本宫就不担心了。”
阿紫最先明白过来,“主子担心她是在以退为进?”
沈惜君没有再说什么,只道:“瞧着吧,很快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予恒来了长信殿,一进殿中便神情激动地道:“母后不是都答应了吗,为何又出尔反尔?”
沈惜君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转身漠然看着他,“你就是这样跟母后说话的?”
予恒意识到自己失礼,低头道:“儿臣鲁莽,请母后恕罪。”
沈惜君也不说话 ,只是回过身重新修剪多余的花枝,予恒看着她的背影,几次欲言,又生生压了下来。
在又剪去几根花枝后,沈惜君搁下银剪子,接过阿兰递来的帕子拭一拭手,“你今日过来,是为了秋水的事情?”
予恒急忙道:“是,母后一向重诺,为何这次要食言?”
面对予恒的质问,沈惜君也不生气,淡然道:“本宫真有答应过吗,你想清楚了。”
予恒一愣,仔细回想,沈惜君昨日并没有明确答应,只说见过秋水再说,是他心急之下记错了。
“是儿臣记错,但儿臣不明白,母后为何要反对儿臣与秋水的婚事,就因为她的身份?”
“母后素无门第之见,母后反对,是因为秋水配不上你。”
“秋水虽非出身名门,但也通晓诗书,而且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何来配不上之说。”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她答应母后会劝你放弃,结果呢?就这一点,已经足够母后将她否决了。”
予恒有些生气地道:“她劝过儿臣,是儿臣不肯答应,也是儿臣自己要来与母后议论,秋水根本不知道,母后怎么能不问清红皂白地怪到秋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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