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在那里颠倒黑白,花蕊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阿财叹了口气,徐徐道:“姑姑与我不仅无仇无冤,还曾有恩于我,那次我不小心打破了碗,是姑姑帮着隐瞒,令我免受责备,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碰上这样的事,于情,我应该睁一只眼闭一
只眼,当什么都没看到;可于理……姑姑,三娘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样害她!”
花蕊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她和阿财的交集仅止于都在东宫当差,相互叫得出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没什么打破碗的事情,阿财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无非是想做坐她加害刘三娘的事情。
她懂了,阿财和刘三娘根本就是一伙的,联合起来对付她,且分明是有备而来,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她只告诉过宁月一人,难道是宁月……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花蕊否决了,刘三娘有可疑还是宁月告诉她的,所以绝不可能是她。
予怀目光在花蕊脸上徘徊片刻,开口道:“阿财说的是真的吗?”
花蕊心中一痛,予怀……到底还是怀疑自己了,“奴婢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最清楚不过,何时做过这种诬陷他人的事情?再说了,害刘三娘,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
予怀默然不语,是啊,刘氏只是一个厨娘,花蕊何必费心费力去对付她?
“奴婢……知道。”一个怯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花蕊猛地一震,这个声音……她僵硬地转过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映入眼睑。
予怀漠然盯着站在门外的宁月,“你知道什么?”
宁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奴婢知道姑姑为什么要陷害三娘。”
“说下去。”宁月绞着衣角,不安地道:“前阵子,姑姑觉得嘴里没味道,想吃蜜汁蜂巢糕,听说三娘做的最好,就让她做一笼,但三娘当时着急给殿下准备晚膳,实在没空做点心,就没答应,当时为了这件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事后姑姑经常在奴婢面前抱怨,说三娘仗着殿下恩宠,不将她放在眼里,着实可恶,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说到这里,她似乎怕予怀责怪,急急道:“奴婢一直都有在劝说姑姑,让她别计较这种
小事,这几日姑姑不再提起此事,奴婢还以为她看开了,哪知……竟准备了这样的手段。”
花蕊脑袋嗡嗡作响,险些摔倒,要不是亲耳听见,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宁月会这样冤枉自己。
她强忍着一阵阵的晕眩来到宁月面前,声音沙哑的像砂纸磨过,“你为什么要害我?”
宁月颤颤地抬起头,下一刻,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眼泪瞬间冒了出来,一边哭喊一边磕头,“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来的,姑姑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予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惊恐中的宁月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直不停磕头,直至阿财拉住她,又劝说了许久,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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