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小心,你中的可是牵机之毒,这种药平常根本碰不到,再说,你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定是……”话说到一半,宁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齐王对不对?”
听到这话,刘三娘眼泪流得越发利害,这无疑是默认了宁月的猜测,宁月气呼呼地道:“好一个齐王,说话不算数,我现在就告诉太子去。”
“不要去!”刘三娘拉住她,垂泪道:“昨日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我不想再令太子心烦。”
宁月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刘三娘手指在她掌心划动,细细一感觉,那些划痕组成一个字——去!
知道了刘三娘的真实心意,宁月故作生气地道:“你被害得连命都没有了,怎么能不告诉太子。”说着,她用力挣开刘三娘的手,往清风阁奔去。予怀刚好上朝回来,听到宁月声泪俱下的哭诉,甚是震惊,当即来见了刘三娘,后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表面上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份卑微,不值得为此追究,其实句句针对予恒,宁月也不失时机的在旁边
煽风点火,真正是杀人不见血。
在予怀怒容满面地离去后,刘三娘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宁月,后者又惊又怕,心有余悸地道:“好一个齐王,幸好太后英明,及时发现了他的诡计,否则咱们都得毁在他手里。”
刘三娘点头道:“希望这次的事能够让他们兄弟彻底决裂,省得再出什么岔子。”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呼啸不止,偶尔有那么几丝从窗缝中漏进来,令屋子里的温度一下低了下来。
宁月拉了拉衣领,小声道:“这药,还得下多久?”
“按太后说的,再有半个来月就差不多了,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子下药,这药断了,重新再用起来效果可就不好了。”刘三娘愁容满面的说着。
宁月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除了膳食,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下药。”
刘三娘一怔,旋即已是明白过来,“你是说茶水?”
“不错,正好侍候茶水的小七回乡去了,叔父正想找个人顶替,我开口,他一定会答应。”
刘三娘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你小心一些,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还有,小心张远,别看他平日不声不响的,心眼可多着呢,昨日就是他把齐王引来,才平白惹出这么多事。”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方法,很快,你就看不到这只咬人的狗了。”宁月娇声说着,她长得圆润可爱,一眼看上去天真娇憨,胸无城府,但事实上,她是三人当中最有心计的那一个。
再说予怀,回到书房后始终心绪难平,烦躁地掷开看了一半的折子,对候在一旁的张远道:“去把齐王叫来。”
张远犹豫片刻,道:“殿下,卑职以为刘三娘一事,颇有些可疑,应该先行查清。”
予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外面有人来禀,说是予恒求见,予怀一怔,随即冷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传他进来。”
望着依命离去的下人,张远担心地皱起了眉头,齐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希望他们二人不会闹得太僵。
予恒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在离予怀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客气而生疏的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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