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宁月慌得赶紧跪地请罪,颤声道:“奴婢也是担心您有事,这才多说了几句,奴婢该死。”
“滚出去!”予怀不耐烦地将宁月赶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是觉得“皇后娘娘”这四个字,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在宁月离开后很久,他都无法静下心来,一口喝掉还剩着半盏的普洱茶,努力压抑着胸口那股莫名其妙地烦躁。
冬夜漫漫,卯时过半天才蒙蒙亮,阿紫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刚一出门,便觉得脖子一冷,打了个哆嗦,抬眼望去,又密又集的雪花打着转从天空中飘落,刚才就是一片雪花落到了衣领中。
“这个鬼老天,又下雪。”阿紫嘟囊了一句,拿着面盆到厨房打水,那里有用灶火余烬捂了一夜的水,不热,但比外面用冷水洗面舒坦多了。“呼。”面巾抹过,带走脸上的惺松睡意,在将水倒掉后,阿紫熟练的起火煮粥,先将泡了一夜的干贝蒸熟,撕成丝,待粥煮开的时候,放入香菇、干贝和马蹄片,再用小火慢慢炖,熬得差不多了,再加入
鸡肉。
黄九一进厨房,便闻到一股鲜香的气息,笑着打趣道:“哟,姑姑今儿个怎么想起做你拿手的干贝粥了?”
阿紫一边往锅里添葱花一边道:“主子这几天胃口不好,每次吃不了几口就说饱了,这干贝粥味道鲜美,勾人食欲,希望能让主子多吃一些。”
听到这话,黄九叹了口气,“是说呢,自打大殿下出事后,主子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人也消瘦了,偏又不肯去跟太子讨情。”“讨情?”阿紫冷笑一声,盖上砂锅盖道:“太子被小人迷惑得团团转,早已不是以前的太子了,只怕主子还没开口,就被太子给驳回来了,那天太子什么嘴脸,你也看到了,去趟京兆府都是主子好不容易才
要出来的。”
黄九踌踟道:“姑姑,你说太子关着大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阿紫无奈地说了一句,道:“主子起了吗?”
黄九振一振精神,道:“我来的时候,阿兰姑姑刚去侍候主子起身了,应该差不多了。”
“知道了。”阿紫端起茶盏就要出门,一时没注意,跟匆匆奔进来的黄十撞了个满怀,还好粥没洒出来。
阿紫护着砂锅,不悦地道:“你这家伙,跑这么急做什么?”
黄十喘了口气,急急道:“刚才负责看守宫门的方侍卫过来,说姑姑家人来报信,您母亲出事了,让您赶紧回去看看。”他与黄九是两兄弟,他们二人的母亲生了十个孩子,无奈家中太穷,不是饿死就是病死,最后就剩下他们两兄弟,眼看着也快饿死了,正好有宫里的人来招宦官,就一道送进了宫,虽说要挨那一刀,从此
不能娶妻生子,但好歹有饭吃,有衣裳穿,偶尔还能得一点恩赏,贴补家里。后来他们被调来长信殿当差,勤快踏实,颇得沈惜君倚重,这月钱、赏赐越来越多,家里自然也就越来越好。在他们入宫后,黄母又生了一个男丁,有了两个哥哥的帮衬,自然顺风顺水,这会儿已经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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