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愁煞了离人,萧索了兵卒。
段傲阳押解粮草辎重,关系重大,刚出发,就下令行军不可冒进,稳打稳扎,所以这一路上走的并不快。
刚出了京城,走了并未多远,段傲阳就传令官禀报,有人要见他,不由眉头微皱。
他才刚刚出征,这才出京城,京城内不会他前脚还没走,后面就有事情,一时间心头有些纳闷。
“为何没有拦住。”段傲阳皱眉,要见他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谁都会抽空去见一下,那还不得累死。
“此人说是王爷旧识,曾相助过王爷,属下不敢阻拦。”传令官小心翼翼的开口。
段傲阳眉头一挑,策马上前,见到来人,不由目光一冷,语气不善地道:“温书墨,你还敢出现在这里,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色。”
温书墨从他的密牢中逃走,当初他极为气愤,不过随着与林绯叶关系的修缮,他对温书墨那点怒气,也发散的差不多了,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去理会,算是放了温书墨一马,却没料今日对方又送上门来了。
温书墨一身青色布衣,两袖清风,看起来极为朴素,可面色自若,自有一番君子风采,看得段傲阳心头更加不舒服,他可还记得温书墨做的那些好事。
温书墨闻言,也不以为意,笑道:“草民这次前来寻王爷,是想与王爷共赴前线,为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哦?温先生一介书生,竟然有弃文从军的念头?”段傲阳眉头一挑,面带讥笑。
对于温书墨这个隐形的情敌,段傲阳是没有丝毫好感,更可恨的是这丫的竟然还跟他老婆沆瀣一气,若有可能,他真不介意神不知鬼不觉的顺手给消灭了。
不过此时大庭广众,段傲阳也没打算真的宰了,毕竟若是传到林绯叶耳中,以那女人的性情,搞不好真要掀了王府,不过不杀也可以关起来嘛,段傲阳心头小心思跳动,阴沉的面容也由阴转晴。
温书墨却仿佛没听到段傲阳的嘲笑,摇摇头,道:“非是弃文从武,而是想跟随王爷,做个随军幕僚,在下行军打仗的本事自然比不上王爷,可一手医术,也勉强可以拿得出手。”
段傲阳沉默,仔细想来,林绯叶的毒术有一部分还是温书墨教的,加上确实亲眼见识过温书墨医术的不凡,段傲阳不由犹豫起来。
与邬国开战,最难防的就是对方的毒术,林绯叶想来,也是有此想法,可段傲阳自然不许她跟着涉险,何况还有段清钰要看护,如今有温书墨同行,也是好事。
想了想,段傲阳也没贸然答应,而是问道:“不久前,本王对先生可并非友好,莫非先生真一点都不嫌弃,该不会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本王图谋不轨吧?”
当日,段傲阳是相信温书墨的人品,后半句自然是笑话,只是有些好奇,温书墨竟然毫不介意他当初下狠手。
温书墨一阵沉默,道:“如今有些事真相已明,想必王爷也非是非不辨之辈,对王爷,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当然,若王爷保证,时候不计前嫌,自然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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