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蕴实派遣来,要么就是为了陈玉阳一案的事情,要么就是为了司殿的事情,不管哪件事情都推拖不得,哪儿还有时间去跟他们一路东行。
站着等了会儿,那几个阴差走了过来,先对着我鞠躬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郑判官请您去参加任职仪式,奉先市各级土地、城隍都在等您了。”说着将手中布帛递了过来,“这布帛是您的任命文书。”
我看了下袁守一,问了句,“这该怎么办?”
他们俩约定的是遇见谁有疑惑就帮忙解答,我这算是第一个问题。
袁守一先一步开口,“去不得。”
而我背上剪刀里也传出声音,“去得。”
面前阴差听着两人说话,诧异看了眼,旋即神色恢复正常,他们眼里我是道教高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觉得奇怪。
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他们等等,等我去参加完上任仪式后再跟着他们一路去打赌,又没问他们两人去得去不得。
袁守一道,“出门遇帛,帛为白巾,实为大凶,去了怕是会有大凶险。”
而背上那剪刀却传来声音,“帛上门来,皇头帝脚,这次前去或有帝王上门,实为大喜,去了可平步青云。”
他们两人一开始就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断定,要么两个人都算得不准,就可以继续比下去,但凡一个人算准了,另外一个就输了。
如果他们都算准了,那么这乩仙也输定了,帛字可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白巾,指代白绫,古代帝王赐死大臣或者妃子的常用手段,出门遇见帛字,确实大凶。
乩仙所说的,帛字为皇头帝脚,也可以说得通,他说的是帛字上门,则说明有帝王上门,我的就职仪式有帝王上门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东岳大帝,而东岳大帝多半也知道我姓甚名谁,师父是谁,一旦知道了柳承是我师父,还能讨得了好吗?
所以,我觉得他们俩算的应该合起来,我此次去阴司任职,先有帝王上门,紧接着的就是白巾上门,综合起来,是大凶。
“不去了吧。”我思量了会儿说道,我可不会把我自己的性命拿来让他们赌。
袁守一本来就建议我不去,点点头。
那无头神却有些不满,催促我道,“这是大机缘,你确定不去?”
当着阴差的面,我也不好多说,万一他们捅到东岳大帝那里,说我对东岳大帝不敬的话,我吃不了兜着走,只恩了声。
无头神道,“你第一天上任,有大帝前来,如果你不去的话,会有杀身之祸,你可要想好了。”
他这么一说瞬间点醒了我和袁守一,如果东岳大帝真的会来的话,我要是不去,放了东岳大帝的鸽子,他岂能容我?
现在我就是骑虎难下,去了可能有杀身之祸,不去也可能有杀身之祸,衡量一会儿,只得点点头,“等我师父回来了,我让师父跟我一块儿去。”
面前阴差却道,“您是说那个姓柳的道士么?我们昨日在判官府已经见到他。”
柳承就在阴司,那我也没什么好犹豫了,立马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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