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远方森林深处发出冲天而起的光亮时,唐杰和周敢对视一眼都激动地高吼:“成了!”
本来也就是一项冒险的尝试,成了就捣乱敌军的进攻梯次和计划,不成反正也是一块完蛋的事情。现在陈绍把事情办成了,他们这些固守营寨的防御部队,只需要防住敌军因为后方被袭展现出来的一到两次疯狂进攻,那么今晚也算是挨过去了。
每次夜幕降临,岭南各族的袭击都不会少于五次,并且每次进攻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今夜只需要防御一到两次,唐杰和周敢绝对是有欣喜的理由。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又是抵御了一波进攻的营盘守卫军,他们有足够的实力抵挡敌军最后的疯狂吗?
“敌军在后退,是开战以来第一次没死绝就开始后退!”周敢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绷紧神经,毕竟事情反常即为妖。
唐杰依然是那副虚弱到极致的模样,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敌军进攻的第三天,有一支身穿短褂短裤的敌军出动过,自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出现。”
周敢脸上的肌肉僵住了,那一次交战给人的印象很深刻,不是那支身穿短褂短裤的敌军有多么精锐和强悍,而是蛮子们手里的家伙都是石器时代的“遗留物”,该支军队却是金属兵器,因此印象才会深刻。
手持木棍、绑了石头或手持金属兵器的人,他们造成的杀伤力绝对是不一样的。不够锋利的武器,需要好几下才能使人致死,很多时候也只能重复打击之下造成重伤;拥有锋利兵器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搏杀方式,对人的杀伤力必然是会更强。
吕哲军对上了百越各族联军为什么一直打出差距那么大的战损比?就是因为蛮子想要杀死一个吕哲军的士兵太不容易了,吕哲军的士卒却是能依靠锋锐的武器快速杀掉蛮子。
离水战场,蛮子们表现出来的狠劲可是比以前疯狂多了,可就是这么个情况吕哲军依然能在自身损失一名士卒的时候。至少杀死三个蛮子。这是“时代的代沟”,也是难以依靠武勇完全抵消的差距。
唐杰的话音刚落呢,一阵阵战鼓声在战场上响彻了起来,他们这边没有敲响战鼓,那只能是敌军那边在敲响。
战场上的战鼓声音听上去也与华族各国的战鼓声质不同,华族列国的战鼓一般是使用牛皮来制作。战鼓的形状也是相对的规整,即是讲究“方寸之圆”,战鼓是扁状而大。现在那些战鼓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发脆,似乎响声也更为绵长一些?
是的,就是这样。没错的,瓯雒国的战鼓不讲究“方寸之圆”,他们的战鼓自然也是牛皮做成,可是战鼓本身并不是扁状,是一种圆而长的长鼓(放大版的腰鼓)。
两种不同的战鼓款式,发出来的声音怎么会一样呢?而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吕哲军第一次听见敌军本阵被敲响了鼓声!
“放弃打烂了的第一道防线,退却到第二道防线!”周敢是该次防御战的指挥官。他知道那支神秘的敌军要上场了。
其实什么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防线,那不过是用围栏等障碍物架立障碍物构成的工事。
这些工事本身没有什么太强的防护力,仅仅是让敌军被障碍物挡着无法形成直线的进攻。主要是防止出现一种敌军冲击得顺了凿穿的态势。
得到命令的吕哲军士卒开始在退,他们撤退的时候有袍泽用箩筐搬来什么东西一直洒在地上,若是注意看的话,那是一种三角形的尖锐物,到处随意乱抛的情况下每一个尖锐物都会保持一个尖刺向上的姿态。
蒺藜刺(铁蒺藜)嘛,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被广泛使用。它被发明出来的本意并不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最早的作用是对了对付步军。概因那个年代的步兵基本是光着脚在作战,后面倒是有穿上靴子。但是士兵不是贵族,十个里面有一个能穿布料鞋就算富有了,基本是穿草鞋,也就是韧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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