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尹素婉第一次杀人,可即便是她心中有点害怕和波澜,但想着今日这一巴掌都是被桂嬷嬷害的,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缓缓走到烛台旁,她将那沾血的帕子靠近烛芯,声音阴森道:“没用的东西就该死,背叛、挡我路的人,更得死。”
即将踏出房间的双儿听到身后这一声如恶毒的诅咒般的话,吓得险些将手里的桂嬷嬷给摔地上去。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心虚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噼里啪啦”,烛火一阵响声,空气里也弥漫着些许的烧灼味道。
直至那火焰即将燃烧到手指,尹素婉才松了手。
望着那落在桌面上的一片灰烬,尹素婉咬着红唇,喃喃道:“亓灏,你会后悔的。”
秋菊院那边,柳夫人正惬意的倚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个比手掌还小的熏香炉,一边轻轻的嗅着,一边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迷离。
“主子,奴婢回来了!”雪琴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待见到柳夫人这般模样后,皱眉道:“主子,您怎么又把‘迷迭香’拿出来了。”
说罢,她上前作势就要将熏香炉从柳夫人手中拿下来。
打开香炉,雪琴见里面的熏香只剩下了小指甲盖这么丁点了,撅着嘴不悦道:“主子,您之前答应过奴婢说不再碰这玩意,说话不算数。”
这“迷迭香”,是宫中禁物。
一般来说,使用此香的人大多为宫中备受冷落的妃嫔们打发无聊寂寞,亦或者是想勾搭皇上,营造一种迷幻的感觉。
而柳夫人手里有这玩意,一点都不稀奇。
怎么说她都在宫里当了那么多年的女官,什么东西不知道?
柳夫人任由雪琴将熏香炉夺了过去,打了个呵欠,语气慵懒道:“我见你出去这么久也没回来,甚感无趣,所以忽然想到了柜子里还有这东西,就拿了出来解解闷。”
尹素婉当众挨了亓灏耳光的事情现在府中上下众所周知,尽管当时柳夫人和雪琴并未在现场看热闹,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八卦心,因此柳夫人也从下人的嘴里收到了消息。
起初,她的心情极好。
自己不得亓灏的宠,在这王府里守活寡就罢了,可尹素婉就不同了。
她曾是亓灏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却“啪”的一下子从神坛上掉了下来,这么大的落差,她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只要能让她不痛快,柳夫人便开心。
只是,当这种幸灾乐祸的喜悦感渐渐褪去后,随即一种空虚和失落又涌上心头。
所以,她才将那熏香炉给找了出来。
撇撇嘴,雪琴一边将香炉塞回柜子里,一边小声嘟囔道:“您明知道这东西吸多了不好,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个的身子。”
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柳夫人抿了一口茶,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呀,您要是不问,奴婢都忘记了!”雪琴一拍脑门,眨着眼睛道:“桂嬷嬷死了!”
“嗯?”柳夫人一愣,惊讶道:“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雪琴回答道:“刚才奴婢看见双儿扶着桂嬷嬷从怡心院里出来,发现桂嬷嬷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完全像是被人拖着走的感觉,心里好奇就跟在了她们的后面。一跟不要紧,奴婢竟发现双儿抄小路竟直接将桂嬷嬷的尸体沉入了池塘里。”
“临走的时候,还搬起几块大石头丢了下去。”
“奴婢想着双儿是个丫鬟,肯定没这么大的胆子对桂嬷嬷下手。只是,王妃为何要杀桂嬷嬷呢?”
柳夫人想了想,冷笑道:“办事不力,尹素婉能让她活着才怪!”
“那……主子,咱们还是接下来还是按兵不动吗?”雪琴看着柳夫人眼底的寒意,已经习以为常。
“啊!”
突然被柳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雪琴直接坐在了柳夫人的腿上。
感觉到柳夫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间,她羞红了脸,“主子,您做什么嘛。”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轻点了一下雪琴的鼻子,柳夫人吻上了她的耳垂,“你这个明知故问的小东西!”
嘤咛一声,雪琴瘫软在柳夫人的怀里。
“噼啪”,烛花爆响,二人滚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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