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顿时觉得这位王妃有些可怜,病了五年对外界什么都不知道不说,甚至和其夫君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要不然的话,这位王妃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顿时,她的目光流露出很少的若有若无的怜悯之意,然而邵洵美并没有注意到,或者对这种目光并不在意。她应该被可怜?她怎么不觉得呢?她现在一个人不是很好么?
却听到蔡氏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估计到时候和我们一样的人要好好以解相思之苦了!常时间的和自己的夫君家人分离,夫妻感情也要淡了!唉!”说到最后,脸上竟然流露出淡淡的苦涩。
邵洵美转身看向蔡氏,声音里依然有些疑惑,很轻:“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蔡氏对邵洵美如此孤陋寡闻差一点就吃惊了:“是啊,我朝从开始就如此了,那些在外的驻守重臣和封疆大吏的家眷一般是在京城安家的,这都是惯例了。”
邵洵美点头,眼神里逐渐露出凝重的神思:这种事情有些朝代是有的,相当于这些重臣的家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做为人质类型的存在在京城,就是防止那些人生了二心。
也许在大魏皇朝开始的时候,这条例能起着制约作用,但是现在大魏皇朝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这条例早已经失去了它实际存在的意义,所以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京城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天子脚下,最尊贵的地方,那些女人也乐意留在这里享受自己丈夫带来的荣华富贵。
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影响了夫妻关系。最后还要送可口舒心的小妾去服侍自己的丈夫。
这一点邵洵美也知道,像是前定王妃,也就是原主的嫡姐邵静姝,在定王去南边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四大丫鬟其中的两个送给了定王,让其跟随定王去南方替她服侍定王。
而现在其中一个已经成了定王的姨娘,据说还替其生了一个女儿。
邵洵美从柱国将军府离开之后乘着马车回到了王府。
而她自从回去之后一直在沉思,而她更是取了纸张来提笔写写画画的,随即就撕碎了重新写,香薷和佩兰一下午就看到王妃哪里还有平时拿着书一边读一边记笔记的娴静模样?
却见她思绪少有的烦躁,神情更是有些阴沉,写的什么她们不知道,因为王妃撕碎之后接着就烧了。
最后,邵洵美终于写完了,看到自己那整齐的簪花小楷,貌似还能拿得出手,这还是她以前辛苦练习的,本以为一手字很拿得出手,没有想到到了这古代,这镌刻的字体也就刚刚能入目而已。
邵洵美把字迹吹干之后,小心翼翼的装进信封,那神情小心翼翼的,仿佛这内容有着千钧之重,而她的神情又有些轻松,下午一直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下来,更加显得眉目温婉,如同一圆润光滑的珍珠散发出和煦的柔光。让人无端的想要抚摸,沉在其中。
邵洵美这时候神情彻底轻松下来,声音很轻快活泼的对香薷道:“你去前院把周管家叫过来吧,就说本王妃叫他有重要的事情。”
香薷答应之后,带上一个小丫头亲自去了前院给周文传话去了。
很快,周文就赶了过来,他这次来得很快,甚至邵洵美在这静寂的月色中还能听到他脚步匆匆跨过院门的声音,周文听到香薷的传话很快就过来了,香薷说王妃找他有重要事情,他以为是关于陛下的病情的事情。关于陛下的病情,虽然一直对外说身子骨弱,缠绵病榻,而他也找关系找了太医院的太医来询问,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甚至他还亲自看到了陛下存于太医院,从小到大的病例,都证明陛下病情反复,残存的余毒折磨到陛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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