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吸气呼气,一脸的讽刺:“定王爷,有谁不想活着?我还真想感谢您对我如此上心,巴心巴肺,如此另眼相看!要不然我还要继续被您忽略的彻底!要不然这些话,憋在我的心中,我还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问您一问!今儿正好时机正好,我们就来干脆坐下捋一捋,看看究竟是谁更对一些,看看究竟是谁更对不起谁一些!”
邵洵美一脸的蔑视,李容熙几乎要跳脚而起:“邵洵美!这也不是你在外苟且的理由!何况,本王以前也给你道过歉!本王自从回来之后,为你做的,对你的态度,对你的纵容,你难道感受不到?”
她凭什么以这种讽刺的口气来踩踏他对她的真心实意!
凭什么!他去庄子里看她不在的时候,不是为以前忽略过她道过歉?
她要开药铺他准了,她住在外面他准了!
她吵着闹着要和离,他纵容了!
他知道他以前对不住她,正在给她补偿,也正想了办法准备让她安全无忧!
可是,她和李容煦的苟合,却是直接把他打醒!那是赤裸裸的嘲笑!
他难道不该愤怒!
女人红杏出墙,无论什么原因出墙,难道还有理了?难道他这个正夫不应该讨个说法!
言辞激烈了些,她就如此一顿冷嘲热讽!凭什么!
邵洵美听到他的话,眉眼之间的讽刺之意却是越发的浓郁:“不好意思,定王爷,我的命都没有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你的道歉,你对我的所谓的真心实意,我就该不计前嫌,感恩戴德的接受么?不好意思,王爷,有些伤害已经造成,那么您做再多的事情,也于事无补。其实,在您挑我做这个定王妃的时候,我这条命您就已经随手舍弃了。更何况,除了我这条命之外,您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弥补。就像原主的那条命,他又该如何弥补?自然,在他的心里,那都是理所当然,为他牺牲,不值一提。
当然,要不是他注意到了她,对她有了那么几丝感情,她的待遇和原主是一样的。
她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质问他,讨个公道。
李容熙看着她一副怒怨滔天的样子,反而收敛了他周身的怒气,整个人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声音冷静到了极点:“看你憋着已经很久了,今儿当着本王的面,不妨好好说道说道。免得你积郁成疾!”
邵洵美真是要呵呵了,看看人家那从容不迫,雍容大气的态度,明明是理亏的那一方,可是这样子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没有一点内疚之心,没有一点愧疚之情。甚至连个眼神异样都没有。
果然,不愧是高高在上,生杀大权在握的定王殿下。心肠果然够冷酷无情,也是,她们这种卑微小人物的小命,人家挥一挥手就给灭了,甚至连值得高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他这态度,并不会湮没她撕破脸皮的决心!
而这个时候,胡同口的街道上疾行而来一辆马车,几匹快马。为首的是周文周管家,而马车里也有人下来,正是杜衡和白薇。
而自从定王殿下来了之后,李容煦派来的暗卫早已经远离了。而周文却还是细心的让带来的几人把守着,又带着杜衡白薇和另外几人直接往王妃的宅子走去。
而他们甚至连门都不用叫,那门黑洞洞的如兽口般张开着大口,院子里更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甚至连屋子里的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周文只觉得这情况有些诡异。
而杜衡则是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难不成王爷太生气,所以把人给弄死了?
杜衡开口道:“周管家,你去叫叫王爷。”
周文正要答应的时候,却发现香薷正端着茶具往屋子里走去。
杜衡白薇看到人影往屋子里去松了口气。
幸好,王爷的理智还在线。她们真是白担心了。
而香薷看到一院子的人影在暗色中绰绰,手中的托盘差一点吊在地上。
开口道:“周管家,杜衡,白薇姐姐?”
杜衡首先开口问道:“王爷王妃怎么样了?”
香薷哪里是个傻的?
看到王爷来的时候煞气冲冲,还有周管家几位王爷身边最重要的人也·到场了。
莫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而王爷王妃之间最重要的事情。
那岂不就是?
怪不得佩兰被那掌风扫的吐了血,不能动弹。
是不是王爷发现了?
她努力的稳住心跳,脸色不变,稳住手中的动作:“奴婢正要去送茶。”
杜衡白薇和香薷一块进去了。
香薷舌头有些打结:“王妃,茶来了。”
而杜衡和白薇也齐声叫道:“王爷,王妃晚安。”
却听到邵洵美冷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而李容熙更冷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都不要进来,给本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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