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的心,仿佛被扎进了无数的绣花针,很纤细,却很疼。
对凌微的这套小三理论,戴玉无法反驳。
幸好,凌微没打算就小三问题做专题报道,转而便过渡到下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安对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他是一种什么态度?”
戴玉撇了撇嘴,心里有股火气直往上拱,表面上却风轻云淡,笑着说:“我哥对我很好啊,平空多了个妹妹,我哥当然开心了。”
“是吗?多了一个妹妹就等于多了一个与自己分羹的对手,安竟然能这样的心平气和,我好欣赏他哦,”凌微转过头,直楞楞地望着戴玉笑:“这么好的哥哥,你怎么还会在背后说他是个怪人呢?”
戴玉自然不会说安澜的好话。自从戴家母女俩进入了安家后,安澜就没正眼看过戴玉。对这个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妹妹,既不反对也不亲热,就好象跟他无关似的。
一开始,戴玉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在安家站稳脚跟,一心想和安家这位唯一的孙子搞好关系。可安澜面对戴玉那殷勤备致的笑脸,根本不理会。在他的眼里心里,这位硬生生抢了别人老公的女孩,或许就跟院墙上迎风而倒的野草一样,葱绿或枯黄,存在与消失,那只是野草的事情,丝毫不能引起安澜的介意。
时间一长,戴玉自以为在安家的地位已趋于稳固,不必也不想再涎着脸去讨好安澜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安澜在看自己的时候,眼里竟然充满了寒意与轻蔑!
这让戴玉忍受不了,安澜,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既然安澜自己要走到对立面去,戴玉暗笑道,那么,对不起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者!
从那天开始,颇有心计的戴玉,开始做铺垫的工作,她百般小心地讨好安家的四位长辈,在很短的时间里,竟让在那场三角恋中的受害者,安澜的奶奶,上官金珠心生怜爱。要知道,戴玉可是安奶奶之情敌的外孙女啊。
仅从这点看,戴玉本身就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凌微的到来,让戴玉有些恐惧,有些后怕。她好担心,凌微会成为安澜那头的重要力量。
首当其冲,就是要在凌微的面前,破坏安澜的形象,彻底断了凌微的念头。
“这个怪人的称喟,可不是我先发明的,”戴玉笑着,“是我姨婆这样说我哥的。”
“为什么?为什么说安是怪人?他哪里怪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姐要是知道了我哥的往事,说不定就能赞同我姨婆的看法了。”
嗯?
凌微歪了歪头。
“我哥啊,他视恋爱婚姻为猛兽,只要在他的面前一提结婚恋爱这几个字眼,我哥一准会当场让你下不了台。”
凌微并不知道,安澜还有这样的情结。但她有些感触,安澜待人礼貌周到,却显得有些冷硬,有些抗拒,仿佛彼此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尤其是自己以半真半假的口吻提出要当他女朋友的时候,安澜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与不悦。
戴玉似乎并没有胡说。
“这是为什么?难道,安是个独身主义者啊?”
戴玉晃了晃瘦小的头,细长的眼里透出一抹淡淡的嘲讽,腾出手指了指胸口:“是这里有情结,”又指了指脑袋:“这里受了打击。”
凌微好象是榆木脑袋,一脸茫然:“怎么个情况?”
戴玉很乐意当这个解惑人,“六年前,我哥曾和一个女孩爱得死去活来的,就在准备结婚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离开他移居国外。从此后,我哥就拒绝和异性的往来。谁要是跟他提相亲结婚的话题,他就跟谁急。”
凌微呼出了一口郁气,赞叹道:“安还是个情种啊,真看不出来。”
“这年头真有情种、情痴吗?我倒是觉得,我哥的心理有问题,生理更有问题。”
“生理问题?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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