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听得汽车驰近的声音,刚还站在窗前的戴玉,一下子跳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戴玉的母亲安菊英此刻也在房里,见状,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总这样闹,何时是个头啊?小玉,你们赶紧结婚吧,结了婚,你和白羽就搬到慕家别墅住去,我老了,禁不起你们这样闹。”
“讨厌,又唠叨。你赶紧出去吧,白羽马上就要进来了,”戴玉将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搁在被子上,又不放心地盯嘱一句:“妈别忘了该怎么说。”
“知道了。”安菊英又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听得一声扭锁的声音,安菊英走到门边。
门一开,安菊英赶紧将拖鞋递过去,“白羽你终于回来了?”
慕白羽俊逸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还未褪去的红晕,愉悦的笑容,在他冷冽的眸底里若隐若现……“又怎么了?”
慕白羽边脱外衣边不耐烦地问。
“你快进去看看吧,真愁死我了。”安菊英约摸五十岁左右,岁月的摧残与生活的艰辛,给她的脸镌刻上难以磨灭的印迹,眉宇间恒盘着一抹淡淡的哀怨与冷漠。尽管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安家不仅承认了她的身份,还给她一笔算是补偿的钱财和现下所住的房子,但安菊英仍然无法开怀,唯一的女儿戴玉,是她日夜揪心的根源。
“她不是打牌去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菊英本来也算是个老实本份的家庭妇女,并不善于撒谎,可跟女儿在一起,她不得不常撒谎,时间一长,她有时候竟然分辩不出,到底是真情,还是谎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饭前小玉就回来了,一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我以为她累了,也就没去管她。晚饭好了我去叫她,谁去怎么叫都没答应,我慌了,撞开门一开,发现小玉在卫生间里,水池里全是通红的血!我吓坏了,赶紧把社区服务站的医生叫过来……。还好,发现的早,包扎好不久,小玉就醒了。”
安菊英边看着慕白羽的脸色,边惴惴地絮叨着。
“现在怎么样了?”
“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昏昏沉沉睡着了。”安菊英照着戴玉交待的话,一字也不敢漏。
慕白羽本来要往卧室去的,见说,站住,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说着,往书房走去。
慕白羽如此的举动,并不在戴玉的计划之中。所以,安菊英急了,急忙去拉慕白羽:“你不进去看看小玉啊?”
“等她醒来再说吧。还有,等她醒后你好好劝劝她,别老是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有些事情做多了,就好象一出戏老是翻来覆去地演个没完,观众会失了兴趣与耐心的。”
慕白羽甩开准丈母娘的手,径直走进书房。
躲在被窝里的戴玉,正等着慕白羽来迁就与安抚呢。慕白羽的话,一句不拉地落进了耳里,而且,非常刺心!
听得书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戴玉只得很虚弱地叫了一声:“妈……。妈!”
安菊英深叹了一口气,走进来,低声地埋怨道:“你呀,好好的日子不过,今天一出明天一出的,总有一天会把他彻底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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