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前脚回到房间,安澜后脚便跟进来了。
自打凌微住进三楼的这间屋子后,还是第一次走进来。
“嗬,安董事长贵人踏贱地,有何贵干哪?”
凌微一愣,取笑道。眼里,流过一丝欣慰的快意。
安澜很尴尬也很羞窘,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不仅羞于面对凌微的取笑,对这间房里曾发生过的事情,在瞬间如潮般地涌上心头!
叶小倩秀美的脸庞,如黄莺般的娇笑,如神女般刚出浴的媚惑……。两人如胶似漆的缠绵悱恻,晨间,黄昏!
“我……。我再次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安澜定下神来,走近凌微:“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好吗?”
凌微扭过脸去:“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就是。”
推开愈靠愈近的安澜:“只是擦破一点皮啦,不要紧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是真把我伤重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呢。”
“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个不放法?”
“很简单啊,问你要天价的赔偿,要给我放大假,还要天天给我做好吃的,还有……还有,反正很多很多就是啦。”
安澜靠在窗边站着,脸上带着溺爱的笑容,望着如一只跳蚤般在房间里忙碌个不停的凌微:“你能不能坐下来休息休息?这些事情火炮嫂她们会收拾的。”
凌微将烘干好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橱,回头说:“我又不是你们安家的正经主子,自己能干的,哪能让火炮嫂她们干?”
安澜一把夺下凌微手中的衣物,扔在床上,正色地说:“胡说!我说你是安家的主人,谁敢说不是?”
凌微心头一热,俏脸顿时浮上红霞,红扑扑的,宛若秋后成熟的红苹果。她飞快地瞧了一眼安澜,掉过头,转移话题:“安,上午是怎么啦,新买的车刹车系统有问题?”
安澜支支吾吾:“刹车……刹车系统没问题……。”
“那怎么会?”
凌微将亮晶晶的双眸直射在安澜那张俊脸上。
“我……。我听你说,你说……”
安澜羞窘难当,赶紧走到凉台处,将几盆刚吐芽的水仙花给端进来:“水仙花怕寒,夜里的气温太低了。”
凌微习惯性地歪着头,一脸顽皮的笑容,双手斜插在裤兜里,笑眯眯地说:“安,我记得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说我到潭城去见慕白羽了……就这句话,你老兄便来个急刹车,瞬间便让我变成了伤病员!安,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跟慕白羽约会呀?”
“何止跟他?”安澜抿了抿唇,一边将湿透的棉花细心地环绕在水仙球的根部,一边又说:“醮棉花的水一定得温水,开水不行,冷水也不行。”
凌微偏不听他的这套养花经,仍抓住主题不放:“不止?那你的意思是,跟任何男人都不可以喽,包括你吗?”
“自然除外!”安澜脱口说道。见凌微的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便又进一步解释:“现在这个社会,危险的因素太多,你是我奶奶请回家的贵客,是楚楚的好朋友,又是我公司的理财顾问,我对你自然有保护的责任。”
“仅此而已?”凌微步步紧逼。
安澜被逼得退无可退,他紧紧地抓住窗沿,勇敢地看了一眼凌微,满脸笑意,再次低下头,喃喃地说:“当然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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