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见二老,如今趁这个机会过来,希望舅舅和舅妈别生气。”
梅声应的夫人也是一个花白头发,穿着朴素满面笑容的老太太。
“不生气不生气,你们能来就好,你舅舅整天想着能见你们呢,但碍于他现在这工作,不是忙,就是不方便~”
梅夫人有些遗憾,但很快又转为开心。
“今天看到你们小两口过来,就满足了,你舅舅特地让人带来的女儿红,从老家的酒窖里挖出来的,回头给你们尝尝,好喝着呢!”
老太太亲切的很,思诺就看了陆鸿渐一眼,他把她带到这里显然是故意的,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帮忙掩饰,别的不说,但就老人家这份热心,就不忍心辜负,陆鸿渐这是吃准了她会配合吗。
“之前没有告诉你那么多,是怕你有压力!”
陆鸿渐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撒谎,思诺算是第一次认识了他。
“有什么压力,就当是自己家的亲戚一样,你看看你舅舅,可不就是个老眼昏花的糟老头嘛!”
梅夫人这么说,梅书记就呵呵的笑,整张脸上就两道浓眉因为有些已经很长,略显严肃之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是和蔼,倒是不让思诺害怕,当然,她和陆鸿渐的这些角力也不能和两位老人去说。
“本来是挺有压力的,现在看到舅舅和舅妈,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思诺的话赢得了陆鸿渐的激赏目光,只是她当作没有看见一般,等旁边的人接过了礼物之后,梅夫人就让人从楼上拿来了首饰盒,里面取出了一块水头很好的青龙翡翠吊坠拍在了思诺的手里。
“这是舅妈结婚时,祖辈传来的,一共有两个,一个给我女儿嘉淇,这一个呢,就准备留给鸿渐媳妇的,现在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就把它交给你了,虽然不是很好的东西,但是它舅妈的一点心意,祝你们以后和和美美的,再早点生个大胖娃娃!”
思诺和陆鸿渐结婚以来,大多数见证陆鸿渐婚礼的人,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除了祝福,并没特别热情的跑过来送礼物之类的,当然她也没有亲自去过陆鸿渐的哪个亲戚家,现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思诺有些不太适应,无从拒绝,但接受这般热情又有些不踏实。
“舅妈送你的就拿着吧!”
陆鸿渐既然已经这么发话,思诺便接下了梅夫人的礼物,梅夫人又抓着她的手和陆鸿渐说:
“鸿渐,你这媳妇可真俊!”
思诺脸上微热,只能保持微笑,等一阵寒暄之后,陆鸿渐坐下来和梅声应说话,思诺就去帮梅夫人准备晚饭。
“哎呀呀,哪里用得到你啊,你们年轻人,歇着就好。”
思诺看梅夫人真的很紧张不让帮忙,就站在一边,陪她说话。
“嘉淇在西藏支教呢,说是要就近研究佛家文化,我和你舅舅也劝不住,现在只能任由她来,平时也见不到人影子,唉,就盼着你们能来一趟,也热闹热闹。”
梅夫人直接把思诺列为了说心里话的对象,老人孤单,子女不在身边,难免寂寞,思诺顺手帮梅夫人把菜洗好,听她说陆家和梅家的渊源,才知道梅书记根本不是陆鸿渐的真正意义上的亲戚,梅夫人以前是冯挽歌身边的一个佣人,在那个年代,基本上和贴身丫鬟差不多,挺受陆老太太的信任,后来因为这层关系,梅夫人才嫁给了在学校教书的老师梅声应,冯挽歌把梅声应以她娘家侄子的身份推荐给了京城里的领导。
从此梅声应也走上了官运亨通的道路,这一路下来官至市市委书记,但和陆家的关系对外并未公布,梅夫人感念陆老太太的照顾,不肯离开陆家,是陆老太太把她赶出去的,现在哪怕梅声应再大的官,依然不忘记和陆家走动。
于是陆鸿渐就多了这么一个舅舅。
“那个时代苦啊,若不是老太太照顾着,可能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
梅夫人感叹着,思诺也觉得这一切蛮传奇。
“这肯定也和舅舅的努力有关,舅妈现在的生活都是自己挣来的!”
并不是说陆老太太的知遇之恩不大,思诺安慰着梅夫人,梅夫人就有些热泪盈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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