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的眼神骤然冷冽下来,她绝对没有想到祁湛竟然会如此偏执,鱼死网破?
此时,云楚也收敛起了心平气和与他谈话的态度,勾了勾唇角问他,“你确定要鱼死网破?”
那眼神透着凌厉冰寒的杀气,看着祁湛的目光已经不复之前的平和,好像他的话触及到了她的逆鳞。
祁湛面对云楚这样的眼神,心里的难受已经不言而喻,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为什么自小他就要被祁寒歌压一头,处处都不如他,现在他已经是东夏国的皇帝了,却仍然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我在问一遍,祁凌逸在哪儿?”
云楚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问了一遍。
祁湛抿着唇,就是不开口。
“还没有想清楚吗?”
话落,就见云楚一声厉呵,一声赤凰出口,凤鸣九天,烈焰遮月,尊贵巨大的烈焰凤凰翱翔上空,一声凤鸣之后,化作火红头发的男子站定在云楚的身后,冰冷倨傲的眼神瞥了祁湛一眼,祁湛便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抖,甚至在这种神兽的威压之下,双膝颤抖,竟产生一声跪地叩拜的感觉。
“祁湛,东夏国的皇帝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若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放了祁凌逸,不要跟我,跟祁寒歌作对,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一句一无所有重重的砸在祁湛的心上,他怔怔的按着眼前冷漠的眉眼,终于意识到他失去了,再也得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了。
“哈哈……哈哈哈……沐云楚,你真绝情。”
祁湛狠狠咬着牙关,看着云楚的眼神竟带着一丝恨意。
以前明明那么爱他的不是吗?
看着这个模样的祁湛,云楚皱了皱眉,这样的男人她永远也看不上,得不到但是也不会祝福,最后他眼中的那抹愤恨可是清晰的很。
“祁凌逸呢?”
云楚又问。
祁湛冷冷的笑了一声,“祁凌逸不过就是我们皇室的一个杂种,倒是让你这般费心,也是因为他跟祁寒歌交好的原因吧。”
祁湛此时心里很是不平衡,他在沐云楚眼中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个婢女所出的杂种。
“也不是,他本来也是我的朋友。”
云楚淡淡的开口,想到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此时却是已经确定他就是被祁湛给抓起来了。
“祁凌逸被我关在地牢之中,一会儿我会派人带你过去将他带走。”
祁湛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云楚没想到祁湛会这么好说话,看了一眼身后的赤凰,可能真是这只神兽凰的威慑力太大了。
“好。”
“但是……!”
云楚皱眉,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明日我大婚,你必须来参加我的封后大典,否则祁凌逸身上的毒我不会给你解药。”
祁湛背着手,看着漆黑的夜幕,沉沉的说道。
一听祁湛这样说,云楚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她秀眉微拧,冷然出声,“你给他喂了毒?”
“他本就是阶下囚,嘴巴又硬,喂了毒药也不是为了取他性命,我说了,只要你明日来参加我的大婚,我一定将解药奉上,我乃东夏国皇帝,一言九鼎。”
“你何必?”
云楚简直不理解祁湛的思路,却接着听祁湛说道。
“总之你必须要来参加我的大婚,沐云楚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如何让你的姐姐沐玲珑成为东夏国最幸福的女人的,他日你一定会后悔拒绝了我,一定会。”
听到祁湛的话,云楚只是垂着眼睛没有说话,他日一定会后悔吗?不,肯定不会。
“祁湛,希望你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明日百里红妆相迎我的大姐沐玲珑,到时候我会准时到场,至于祁凌逸的解药,我相信你会给我,现在带路吧。”
至始至终云楚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想要跟他复合的表情。
祁湛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来人,便有手下现身,带着云楚去了皇宫大牢,阴暗潮湿,尤其是夜晚透着诡异恐怖的气氛,因为是祁湛亲自交代,所以带路的人也是不敢怠慢,直接将云楚带到了祁凌逸的眼前。
简陋的地牢之中,地上铺着杂草,祁凌逸头发凌乱的窝在地上,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上面染着不少的血迹,道道鞭痕无比的明显。
“有人来接你了。”
那带路的人打开关押的铁笼子,冲着祁凌逸喊了一声。
他没动,只当做是没听见。
“祁凌逸。”
直到云楚喊了一声,他蜷缩的身躯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才慢慢的转过身子来。
原本英俊倜傥的男子此刻脸上黑灰一片,还有干涸的血迹,一条血痕从左脸横到右脸,看起来触目惊心,胸前的衣袍更是一缕一缕的,被鞭子抽了好几道血痕。
“云楚?”
他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眼,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云楚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有些发酸,之前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已经瘦的脱形,脸上的疤痕更是看起来可怖无比。
“还活着,就好。”
千言万语,也不过就是化作了这五个字。
听到云楚的话,祁凌逸咧嘴一笑,“竟然把你给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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