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又把春芽叫了进来,赐了一瓶膏药。然后上前扶起春芽,期期艾艾的道:“春芽,你知道本嫔刚才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这么做的。在本嫔心里你可是如同亲姐妹一般亲近,莫要为刚才的事儿生气。若是咱们能够重新回宫,本宫能够重获宠爱,一定为你谋一个好出路。”
春芽满脸感激,内心却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主子,奴婢感激还来不及,怎么敢对主子又什么怨气。”
“春芽,你果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女子。”席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又是一个愚蠢的下人。
金龙寺的房顶上,一袭紫色滚金色锦袍,随性不羁坐着的束发俊男子勾了勾唇,凤目闪过一丝笑,道:“怎么样,这个女人可为你所用?”
对面的是一袭青蓝色长袍系着浮云玉佩,五官深邃海蓝眼眸的硬朗男子,他温雅的点了点头,道:“多谢王爷。”
“哪里,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五皇子。”凤目微眯,唇角含笑,那一抬头的宛然一笑如昙花一现般,纯净却又满是邪气。裕亲王悠然的从屋檐上立起身,道:“既然已经尽了地主之谊,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五皇子好好享受了。”
话落,早已乘着清风,几个起落在房顶的屋檐上如履平地,身影片刻便消失不见。
席玉处理完春芽的情绪后,在寺内小和尚的絮絮叨叨下,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前头的小和尚穿着一身黄色裟袍,光着的脑袋上点了九颗黑痣,一脸神圣的在前面引路,便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刚才又在厢房里打碎了一个花瓶,须知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为佛主所赐,寺内所建,来之不易。”
席玉也不情不愿的回应:“本嫔知道了,刚才也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碎的。况且不是世人常说佛主胸怀广大,能够宽容一切。对于本嫔这小小的失手,想必也是能够宽容以待的吧。”有着现代知识的席玉故意绕着弯子。
小和尚却一点也不领情,继续道:“施主,碎了便是碎了。无论是怎么碎的,却也是因女施主所起。有因便有果,有果便要还因,还请女施主偿还自己的果。”
席玉蹙了蹙眉,柔柔弱弱的道:“本嫔知道,可是本嫔昨夜没有休息好,现在身上都没有力气。不若让我那宫女帮一帮本嫔吧。”
“女施主,主持说了不可由他人代劳。”小和尚一点不讲情面。
“放肆,就算本嫔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还是皇上的女人,后宫的嫔妃,你怎能这样对待本嫔!”
见软的不行,席玉硬来威胁着。
可那小和尚偏偏是软硬都不吃,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道:“女施主,到了。请在天黑之前将那一缸水挑满,水桶和扁担都放在小溪边。从这条小径绕三个弯便能看见。”
看着空空如也的一大缸空缸,席玉不可置信的拧起了眉,愤然道:“这,这一大缸水都要挑满!”
“是的,女施主现在便可以开始了。若是天黑前完不成,主持是不会让人送斋饭到施主房间的。”小和尚说完便离去,都没有留给席玉再说一句话的机会。
席玉灰头土脸的走到小溪边,看见随意散落在一旁的两只木桶和一根脏兮兮的扁担,心情顿时又怒又气。
“破烂东西!”生气的上前一脚朝着木桶踢去,却没有站稳,双脚向下滑,眼看着就要摔倒突然一个有力的双手从后面托住了她。席玉站稳了转过身来,看见一袭青蓝长袍五官异常深邃的俊朗男子,微微红了脸,轻声道:“多谢公子相救。”
那俊朗男子点了点头,道:“不必客气,萍水相逢便是有缘,看见美丽的小姐有危险当然要上前帮忙。”
“你不是大庸朝的人吧。”从男子随意的口吻和那双蓝色的眼眸,席玉试探性的问。
俊朗男子回答道:“我是大庸朝的人,只不过家乡正好处在大庸朝与赵卫国边界处。父亲的祖上曾经娶过一位赵卫国的女子,因此我的眼眸与平常人有所不同,你不害怕?”
“不,我觉得这双眼睛就像是星辰一样,很美丽很漂亮。”席玉笑眯眯的摇了摇脑袋,心里暗道,原来是混血美男子啊。
“还没有敢问小姐的芳名。”
“问别人的名字时不时应该先自报家门的吗?”席玉俏皮的扬起头,被一位帅哥搭讪心情十分舒畅。
青蓝长袍的俊朗男子笑着点头,应和道:“是,我单字骁,姓夭。”
“夭骁,夭骁,好奇特的名字啊。”席玉笑眯眯的弯了弯嘴,刚想要说自己的名字却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可是永熙帝的妃子,所以又抿了抿嘴,道:“我叫潘盼,你可以叫我盼盼。”这是她穿越之前的真名字,好久没有提及真是恍若隔世。
夭骁挑了挑眉,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道:“《诗•;卫风•;硕人》有云,美目盼兮。我观盼盼之眸,黑白分明,水光潋滟,实在是恰如其分的好名字。”
“多谢夸奖。”席玉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俊朗男人这么毫不掩饰的夸赞她的容貌,心里像小鹿一般扑通扑通乱跳。
“对了,刚才我无意中听到盼盼你和那个小师傅的话,这一大缸水若是在傍晚前挑完以你一个弱女子恐怕难以完成。若是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的话,骁想为盼盼代劳。”说完夭骁就上前挑起扁担,前后两个木桶盛满水,姿态轻松的挑着走。动作一点也不显得粗鲁,反而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那就多谢了。”席玉半推半就后同意,跟着夭骁的身后,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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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亲们,一月不见,我回来了~~之前在兼职打工赚旅游费,现下旅行回来就好好码字了。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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