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就跟会飞天遁地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在这种极致的精神压力下,我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的土崩瓦解。
过去看过的关于孩子突然消失,后来在某个地方发现尸体的新闻一桩桩一件件涌上脑海,我克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再次给禹城总部打了个电话,确定还没发现年年的踪迹后,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年年没去找华女士。
我脑子里正一片兵荒马乱,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华女士打来的。
这件事到底还是惊动她了。
我滑下接听,明明想镇定一些跟她说话,不让她担心,可一开口,直接带了哭腔:“妈……”
“年年不见了?”
我哽咽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
“沈疏词,你脑子有坑吗?孩子失踪是小事吗?你把我这个当姥姥的放在哪里?”
我:“……妈,对不起。”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华女士怒气冲冲的问。
“没找到。”我哭出声:“到处都找了,没找到……早上五点钟走的,七点半左右发现他不见了,等我们出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华女士缓和了一下语气:“你别着急,陆家那边的人呢?”
“他们也在找。”我喉咙跟被眼泪噎住了一样:“可也没找到。”
华女士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这边也会派人尽量去找,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报案吧。”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与其让那些人知道了以后不怀好意,不如你主动把找人的报酬抬高,让群众帮着找,事情闹大了,年年要是看见了,自然会回来,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好。”
我刚要挂断电话,华女士突然叫住我:“年年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我顿了顿,说:“我跟陆庭修出了点事,牵连到他,他一时气不过就走了。”
“你啊……”华女士本来想骂我的,但也许是考虑到我此刻的精神状态,她到底还是忍住了:“保持联系,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挂断电话,我立刻联系媒体,把这件事通过新闻的方式散播出去。
在找到孩子的酬金方面,我暂定的是十万块。
不敢把价格定太高,是怕大家哄抢着出去找孩子,到时候人找到了,但是为了酬金几方人大打出手,对年年不利。
十万这个价格会卡在大部分人心动却又不值得为此大费周章去找人的点上,只要让他们记住年年的脸,看到之后自然会联系我们。
新闻刚播出去不到两分钟,陆庭修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阴沉沉的:“新闻的事是你弄的?”
“对。”
“沈疏词,你是不是有病!”陆庭修骂道:“你这是等于告诉全天下人,年年不见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回吼道:“你找不到人不是吗?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年年连线索都没有,你说我能怎么办!年年才七岁,他要是出什么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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