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看向阿哑,“我没记错的话,胭红看上的是阿哑。”
阿哑的唇角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真的很不想留下来,听两个女人聊八卦,但一根该死的铁链,偏偏将他锁住,根本打不开!
“所以说她水性杨花,轻易就移情别恋了!”蓝曼舞就差没抱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聊了。
可她故意篡改了一个真相,就是那个侍卫是她率先撮合胭红的,也是她对胭红说,到时候见到皇上,让皇上给胭红赐婚,找个御前侍卫,将来胭红也就是官太太了。
胭红离开春满楼就有从良的心思,虽然看上的人是阿哑,但阿哑显然看不上她。阿哑虽是个奴隶,但浑身透出的不凡气息,不是一般人高攀的起。
胭红想,如果将来得了上官清越答应的那一笔巨额赏钱,找一个正经人家的男子成亲,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见那侍卫长的也俊俏,胭红十分中意,便雀跃不已,移情别恋了。
蓝曼舞看了一眼身侧的阿哑,他正因为她恶意篡改事实真相,用异样眼神盯着她。
蓝曼舞对阿哑紧了紧鼻子,又吐了吐舌头。
心下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胭红那个骚气十足的女人,总是对你乱放秋波,才出此下策。
要知道,她虽然身为太妃,还是一个外逃的太妃,见到皇上不被打入天牢直接关押起来,也算她福大命大了!怎可能有机会求皇上给一个御前小侍卫,和一个青楼小头牌赐婚。
只怕刚刚提出来,皇上就要笑掉大牙,然后问她一句。
“舞太妃是不是觉得朕管理整个天下的日子太清闲了!”
也就胭红那个简单的女人,相信她会帮忙跟皇上提赐婚。
上官清越看了一眼阿哑,又看了一眼蓝曼舞。
虽然他们俩人之间没什么互动,但还是看得出来,阿哑和蓝曼舞之间的气氛相较之前默契了很多。
上官清越笑起来,“就没想想办法,如何将你们之间的铁锁打开吗?总不能一直锁下去。”
上官清越心疼地握住蓝曼舞细嫩的手腕,“看你的手腕,都磨破了。”
“我在想办法!”阿哑道。
“你想什么办法啊?该死的两个强盗,不知去向,去哪里找钥匙!”蓝曼舞愤愤地嘟囔起来。
阿哑似乎也习惯了蓝曼舞总是叨叨不停的小嘴,沉声说。
“天下间就没有不能开的锁!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相信,一定能打开!”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啊!那个能人,到底在哪里呀。”蓝曼舞一脸忧愁,她也被这根铁链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时间不早了,公主先休息吧。外面的雪很大,估计要在这里避两日了。”阿哑说完,就往外走。
蓝曼舞被阿哑拽了一个趔趄,赶紧和上官清越挥手道别,还一边跟着阿哑追问他。
“你说的那么笃定,是不是知道那个能人在哪里啊?你想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开这条铁链了吗?”
“你说话呀!怎么又不说话了!又成哑巴了!”
“阿哑!你说呀!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能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闭嘴!”阿哑终于还是不耐烦了。
上官清越不禁笑起来,侧头看向窗外。
原本应该漆黑的天幕,因为下雪,四处一片素白,夜里也变得明亮很多。
她不禁心下叹息,才刚刚放晴半日,竟然又下起雪了!
而且下得比之前还大。
胭红端着热水进来,正要伺候上官清越泡脚,莺歌便笑着过来。
“我来伺候公主吧。”
胭红只好退出去了。
现在的胭红,倒是很乖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搬出春满楼头牌的作态,眼高于顶。
双足泡在滚热的热水中,终于缓解了一天的疲惫,冻得冰冷的双脚,也暖和了过来。
“路上条件有限,只能委屈公主,等到了大一点的驿站,再沐浴了。”
他们这一路上,都在故意避开城镇,就是担心会有一些难民,因为天灾的事,对上官清越积怨太深,袭击他们的队伍,造成不必要的冲突。
“莺歌,你也辛苦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上官清越躺在床上,对莺歌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莺歌却看了一眼门外,低声对上官清越说。
“公主,那几个人,都是公主的朋友吗?公主对他们了解多少?”
上官清越听出来莺歌要话要说,便睁开眼睛,坐起来。
“莺歌,不妨直言。”
“舞太妃倒是没什么!早就知道她,古灵精怪,性子却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先皇还在的时候,奴婢陪着皇上入宫,就见过舞太妃几次,当时先皇还说舞太妃,只有几分鬼主意,心思却最单纯,总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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