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泡过药浴后,总算舒服了很多,不再大口大口地抽气,只是更加疲惫,沉重的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君冥烨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连自己胸前有些开裂的伤口,正在一阵阵剧烈的疼着,也顾不上。
窗外的大雨仍在继续,无情拍打破败的窗棂,发出吱嘎吱嘎随时都会坠毁的声音。
这个时候,医馆紧闭的大门,发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要去开门,被轻尘拦住。
轻尘警惕地从窗子扫了一眼外面,见没什么可疑的人,又从门缝看了一眼门外敲门的人。
“郎中,有没有郎中啊,开门啊郎中……”
说话的是个男人,还伴着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声。
“好冷,冻死我了……你倒是快点啊……”
“好好好,我再用力敲门。”
老大夫赶紧推开门,风雨猛地灌了进来。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撮黑色的胡须,身边是一个风韵犹存,满身娇媚风情的女人。
“郎中,我娘子病了,进来看看。”俩人穿着蓑衣,看样子不像镇子里的百姓,好像是赶路途径此处。
老头扫了两人一眼,“进来避避雨吧。”
女人和男人很高兴,赶紧多进来,不住拍打身上的雨水。
老头简单给女人把了下脉搏,“只是有些感染风寒,不妨事,喝一剂汤药就能好。”
女人赶紧笑起来,风情款款,看着老头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骚味。
“还是老郎中厉害,一剂药就能管用。”
男人有点不大乐意,撞了那女人一下,嘀咕一声,“一个老头子,你都不放过。”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男人当即不敢说话了。
轻尘一直看着他们,警惕的神经依旧不曾松懈分毫。
男人笑着放下一些银两,对老头说,“老郎中,不瞒你说,我和我娘子是赶路的,这雨吓得太大了!娘子正巧身子不太舒服,就进来看看病,再躲躲雨,这些酬金,还望手下。”
老头只是收了诊金,剩下的都退给男人,“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你们便等雨停了再走吧。徒儿,去给这位夫人熬药。”
那个女孩子,从来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容貌也极其的普通,安安静静的去后面熬药。
“我叫徐大,我娘子叫媚娘,谢谢老郎中了。”男人笑呵呵地道谢。
这雨一直下,没有停下的意思。
徐大和媚娘只能住下来过夜。
轻尘一直盯着他们,即便看着像普通百姓,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容许他松容丝毫。
君冥烨见上官清越渐渐睡了,便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血水浸透,浑身冷的厉害。
他有些昏眩,脸上虽然毫无异样,疼痛却在一阵阵加剧。
心里还在徘徊,为何她不是上官清越,为何身上没有疤痕……
沉闷的胸口,总是让他呼吸压抑。
他正要推门出去,却发现眼前越来越黑,眼前的景物也在不住旋转。
他隐约看到了一个风情款款的女人,正在对他说着什么,随即头脑一沉,便昏了过去。
媚娘正要去客房休息,发现君冥烨昏倒在地上,吓得赶紧喊起来。
“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媚娘赶紧蹲下来,仔细打量君冥烨俊美无俦的容貌,眼底掠过一抹惊艳的流光。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
媚娘抬起手指,就要去抚摸君冥烨的脸颊,徐大已经先一步冲上来,一把拽住媚娘的手。
“你干什么?”徐大当然了解自己的娘子。
媚娘赶紧挥散脸上痴迷的笑容,一本正经起来,“他昏倒了,我帮忙看看。”
“你又不是郎中,你看什么!”徐大看了一眼君冥烨,妒火中烧,这个时候徐大无意间看到敞开的门内,昏睡在床榻上的上官清越。
瞬时,徐大眼前一亮,不禁吞了吞口水。
那个绝美的女子,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长发披散,浓睫紧闭,挺翘的鼻子,还有那红润的唇瓣,线条优美的让人心颤。
还有她白皙嫩滑的皮肤,好像精的玉瓷,正散发着晶莹玉透的光泽。
徐大的心都在荡漾了。
媚娘当即恼了,狠狠掐了徐大一把,“看什么看,当着老娘的面,居然看别的女人。”
这个时候,轻尘冲了上来,赶紧抱起君冥烨,一把将上官清越的房门关上。
轻尘瞪向徐大和媚娘,“滚!”
萧杀冰冷的气势,吓得徐大和媚娘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快点搀扶公子去旁边的房间。”老郎中赶了过来。
“公子身上有伤,已经开裂发炎,又淋了雨,有些发热。徒儿赶紧取药箱来,我先为公子扎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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