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2”安傲白一字一顿的对着李策说道,嘴角的冷笑更盛。
“杨柳河上见。”阴沉着面容的李策用手背拍着安傲白的胸膛挑衅道。
“走!”手一挥,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广场上让人荡气回肠的鼓声一直持续到灯火通明,承载着甜蜜而幸福的快乐……
喜鹊站在枝头嬉戏打闹,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留下斑驳的树影,光影重重,如同碎开了一般。
田荷花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编织着竹篮,削的薄如蝉翼的竹条在指间穿梭。
宋氏将手中拎着的木头凳子放在田荷花的身边,坐了上去,在围裙上搓了搓手后,弯腰捡起篮子里的菜叶择了起来。
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了半天后,浑浊的眼中眯起,“荷花,你觉得傲白这娃怎么样?”
“嗯。”田荷花头也未抬的应了一声。
“什么叫‘嗯’?一天到晚脸上都是一副死样子,就你这个样子到死都嫁不出去,待在家里吃白饭,怪不得人家娃子不来找你了,天天往杏子家跑,哎呦,气死我了,怎么这么不争气,田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人。”
宋氏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唾沫星子横飞。
“奶奶,您得了红眼病。”田荷花自唇间慢悠悠的飘出一句话,田元夏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她怎么不说,每天看她的眼神就和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想要迫不及待的赶出去。
宋氏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哼了一声,“我就是得了红眼病怎么着?那些东西本来都是给我们家的,现在全跑到杏子家去了,我不眼红行吗?真是看不出来,杏子那个死丫头还是个骚蹄子,那狐狸骚味都飘到我家了。2”
“奶奶,我们好像已经分家了,所以还是不要说我们家了。”以前总是在锦娘面前说杏子怎么好,怎么能干,她怎么没用,结果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立刻改口了,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小混蛋,一张贱嘴比谁都会说,总有一天被人撕烂你那张嘴。”宋氏一把将手中的青菜甩到篮子里顺手给了田荷花的后脑勺一下。
锋利的竹片划破了田荷花光洁的指腹,不一会儿,温热的鲜血便汩汩的沁了出来。
宋氏却置若恍见,嫌弃的看了一眼田荷花,自顾自的择菜了。
“小碗少了三口,大碗少了五口,筷子少了三双,竹篮少了一个,这些东西的下面可是已经写了名字,竟然还有人偷,到时候要是揪出来是谁偷的,先把贱手剁了,然后送到官府查办。”田荷花的眼神陡然一凛,被鲜血染红的手指指着宋氏道,“只此一次,若有下次,这双手不要也罢。”
等到田荷花离开,宋氏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打了田荷花的那只手竟然升起一股寒意。
宋氏和田元夏以前经常欺负锦娘和田荷花,不知为何,现在的田荷花给人的感觉比暴怒的田元秋还要恐怖,而且越来越精明了,完全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娃子。
简单包扎了下伤口,涂了些药膏,田荷花背着竹篓去西瓜地里看看情况。
“傲白,你吃不吃?”杏子剥了颗栗子递到安傲白的嘴边讨好道。
安傲白躺在摇椅上,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不吃。”
“荷花,去哪里呢?”杏子往安傲白的身上倾了倾身子,朝着田荷花叫唤了一句。
“下西瓜地里看看。”看着悠闲的坐在屋外,身旁放着茶水点心的俩人笑问,“晒太阳呢。”
她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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