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颠簸跋涉让田荷花的屁股饱受折磨,娇嫩的大腿内侧被摩挲的红肿,虽然坐下已经被尹左垫了一层棉絮,但依旧缓解不了多少疼痛。2
每颠一下,大腿好像被沙皮纸磨掉一层皮,针刺似的疼,田荷花紧紧揪着马背上的鬃毛,绷直了身子。
“哒哒”的马蹄声音停下,尹左翻身下了马身,伸臂托住田荷花的身子。
裤子粘连在肌肤上,稍一动弹,田荷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俩位客官里面请。”热情洋溢的店小二将白色的方巾往肩上一搭,哈着腰从尹左的手上接过缰绳,殷勤的笑道。
“把马喂饱了。”尹左随手打赏了些小钱,吩咐道。
店小二将小费揣入怀中,吆喝了一句,“好咧,客官。”
田荷花踮着脚跟在尹左的身后,听到尹左说今晚住店时,不禁问道:“不赶路了?”
为了赶路,她和尹左白日里抄近道,有时候淌河过山,夜里就从官道走,在漆黑的夜里从宽敞的大道走更快一些。
“我累了。”尹左将倒扣的小碗翻过来,执起茶壶对准碗口,热气腾腾的茶水冒着淡香,端起小碗放在田荷花身前。
“谢谢。”田荷花喝光了茶水,干涩的喉咙清润了些,看向尹左,冷硬的下巴已经长出了胡茬,眼眸下映着黑色的阴影。
她困到不行的时候就靠在尹左胸膛上睡一下,而尹左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即使他不累,俩匹马也会累的跑不动了。
田荷花点了点头道:“多休息一下吧,马儿也会跑的快点。”
俩人匆匆填饱了肚子,便各自上客房休息。
浴桶内氤氲着白气,纤细白皙的手指勾着腰带,田荷花正欲解裳时,敲门声响起。
打开房门,店小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瓶瓶罐罐,“小姐,这是和你一起的公子吩咐送来的。”
“哦。”田荷花接过托盘,关上门转身进屋,闻着药香应该是抹在皮外伤的药膏,对此她已不惊讶,一路上,她和尹左很少交谈,尹左寡言少语,心思却极其细腻。
田荷花净身后将清凉的药膏抹在红肿的地方,凉意沁入肌肤,轻柔舒爽。
一阵疲倦的困意袭上身,田荷花钻进被窝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田荷花猛地直起身来,什么时辰了?却被周围的环境吓了一跳,她不是在客栈里,而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夹答列晓
身上盖的被子却是昨晚她盖了那条,浅蓝色没有图案的棉被,还带着被太阳光晒过后特有的味道,墙板上挂着她的衣物,床榻下放着她的靴子。
田荷花穿戴好衣服后掀开帘子,一红一黑俩匹骏马拉着车奔驰着,尹左正坐在车架上夹着马车。
“你睡的太沉了。”尹左清咳了下,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和清朗,因为疲累,而透着些少许的慵散,“我连被子一起抱你的。”
田荷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即使尹左掀开了被子也不打紧,她睡觉的时候穿着长衣长裤,捂着严严实实的,压根就看不到什么。
“换马车了?”田荷花左右张望了下,宽阔的道路一望无际的样子,俩边的树木绵延而去,快速的向后倒去。
“接下来的路走马车更快些。”尹左浓黑的剑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下,一扬马鞭,本就快速前进的马车速度愈发快了。
这样也好,若是继续骑马下去,她估计要不能下地走路了,不过真的是马车更快些吗?
田荷花没有心情想那么多,只是望着前方的道路默默祈祷着。
——
黑暗幽深的地牢中,只有墙壁上的一盏油灯摇曳着火光,张牙舞爪着昏暗的影子。
火光映照着夜千狐的精致绝伦的侧脸,低垂着脑袋,墨发倾斜而下,雪白的皓腕被冰冷的铁索摩挲的血肉模糊,一滴滴向下淌着鲜血,血滴在空中牵扯出一条细丝,衬着那冰肌玉骨透着*的旖旎。
“教主。”尹右站在地牢门口轻声唤道。
见夜千狐抬起脸来慵懒的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眸深邃而魅惑,尹右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喝点水吧。”
将水袋的袋口对准那弧形优美的唇瓣,夜千狐喝了几口清水后舔了舔嘴唇,晶亮的水液使得薄唇看起来润泽饱满,“尹左呢?”
他时而会清醒过来,更多的时候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得嗜血残暴,有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被别人夺了身体,思绪混乱,分不清哪一个是自己。
“属下不知。”尹右垂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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