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扣住田荷花的手腕压下她的身子将田荷花的手臂反钳背后,长着薄茧的拇指按住手腕上的命门。
不再是第一次被压制时的无法动弹,田荷花右脚向后勾住王的脚踝向前狠狠一拉。
身子趁机向下一滑,如同一只滑腻的泥鳅一般从王的手中逃脱。
一招一式,温柔中带着嗜血的冰冷。
王将田荷花抵在墙壁上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扣着田荷花白皙的脖颈,而田荷花手中的匕首对着王的胸膛。
四目静静地相对,没有任何色彩的波动。
俩人对峙了片刻后,田荷花收回匕首语气不带一丝起伏的说道:“我的绰号。”
刀身隔着衣料传递着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侵入熨烫的皮肤,王挑了挑浓黑的剑眉,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把你留在身边还真是危险。”
“我的绰号。”田荷花依旧语气不带一丝起伏的重复了一遍。
王站好身子,看到一头幼狼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的长大,变得越来越强,他很欣慰,但是这是一头养不熟的狼,这让他很苦恼。
当一头狼被训练的连一根毛发都无法让人碰得的时候,作为一个想抚摸狼柔软毛发的主人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在这之前刻上自己的烙印,让狼冷血的心永远都忘不了它主人的味道。
王倾身而上,田荷花闪身避过,王追击,比以往更快的速度。
在王的唇瓣离田荷花的脸颊只剩一寸的时候,田荷花手中的匕首不是在王的身上而是抵着她白皙的脖颈。
若是以前的田荷花,王会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但是现在的田荷花,王知道她不是在吓唬他,她是真的会下得了手。
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落在田荷花脸上的那道疤痕上,“欠本王的总该拿点利息回来,三娘。”
对于王自顾自非要叫她血三娘的事情,田荷花表示很无奈。
“你叫什么名字?”
“田荷花。”
“真清新,让人有一种很想欺负的感觉,血似乎更适合你,你看天上有三颗星星,以后就叫血三娘吧。”
“娘?”
“你长得很像本王的娘亲,哈哈,说笑的,不过本王也不介意是娘子的意思。”
收回思绪,田荷花顺着王的目光向外看去。
“花花。”一声饱含喜悦的叫声,慕轩看到田荷花正准备给一个热情的拥抱时被王拦在了身前。
“谢谢。”田荷花低声道谢后,绕过王的身后站在慕轩的身前。
“花花。”似乎什么不一样了,慕轩看着眼前冰人一样的田荷花小心翼翼的叫道。
“王,新货送进来了。”丞相大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懒懒的斜靠在门沿边禀报道。
慕轩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颤。
“走。”王沉声说道,长腿随之迈出。
王朝着禁牢的入口处走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的身后。
靠着结界的地方放着五个大竹篓,是从外面推进来的,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般的盯着竹篓。
各种蠢蠢欲动的身影迫于王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和*,朝着竹篓冲去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人做过,饥饿可以让人丢失一切理智,而最终人彘便是他们的结果。
一人跳出便有无数人跟着跳出,曾经发生过的一次哄抢让禁牢真正的血流成河,厚重的血腥味弥漫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散去。
修长的双腿在竹篓前站定,王弯身从盖在竹篓上方的方巾上拿起一个信封,利落的撕开,抽出里面的纸张。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白纸,阳光打在蜜色的肌肤上,看上去很赏心悦目。
“三日后将举行斗兽。”王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皱眉宣布道。
人群中传出暴动的声音,短暂的惊讶后反应过来的众人便兴奋的欢呼起来。
比起看到竹篓双眸中还要露出更加狂热的色彩,那种狂热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真是奇怪,今年的斗兽为何提前这么多?”丞相大人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道,“又是贵族们玩的把戏,无聊了便看我们这些小猫的乐趣。”
“什么是斗兽?”被周身阵阵狂欢的热浪快要掀翻身体,慕轩忍不住拍了身旁的一个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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