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诚之是真的有话要跟她说,也没勉强,而是问道:“竹音,你考虑清楚没有?”
单竹音心下微动,语气却很淡:“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她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每天这样防着她偷跑也挺累的。
原来是问这个!
单竹音眸底的嘲讽一闪而逝,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给了他一个答案:“不会!”
“单竹音,你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又想一走了之,这算怎么回事?”鲁诚之恼怒的质问。
单竹音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话给气得想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没错,是我先招惹你的,现在我知道错了,我都准备离开了还不行吗?”
“不行,我不准你走!”鲁诚之沉着脸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我未婚妻,你得听我的。”
单竹音忍不住笑了起来:“鲁诚之,你还是我未婚夫呢,那你又为什么要躲我这么多年?”
鲁诚之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单竹音收起笑,很是平静的说道:“鲁诚之,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咱们之间是该做个了断了,抽个空回去把婚约解除了吧。”
说完,单竹音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
做了断……做了断……
鲁诚之脑子里被单竹音口中三个云淡风轻的字给炸得有些懵,直到单竹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才回过神来。
“贼婆子,你什么意思?!”鲁诚之对着空无一人的院门口咆哮,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
单竹音不想去祠堂那边,便往小河那边走去。
祠堂那边祭完祖,姚氏一行人边说边笑往家里走。
鲁诚之见单竹音没有跟苏可方一块回来,脸色一变,以为她又偷偷跑了,想都没想就冲出去。
刚冲出项家,远远就看到单竹音和项辰祥并肩往家走来,两人都微低头着,项辰祥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单竹音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的点下头,那画面格外的和谐。
鲁诚之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院子。
正打算和项子润去看戏的苏可方见鲁诚之进来,笑眯眯的问道:“师父,戏要开始了,要去看看吗?那戏可是我写的哦。”
“不去!”鲁诚之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朝苏可方吼了一声,背着手就进了内院。
“吃枪药了?”苏可方皱眉看着自家师父那怒气腾腾的背影嘀咕道。
项子润轻点了她手臂,示意她往大门口看去。
苏可方回头,见项辰祥和单竹音两人并肩走进来,恍然笑了起来。
原来她家师父不是吃枪药,而是吃醋了!
不过那是他自找的,苏可方一点都不同情他!
丰果村做大戏,苏鹏特意将附近几个村子的里长都请了过来,那些里长坐在丰果村新做的八仙桌边,羡慕的对苏鹏道:“苏鹏,你们村新做了这么多桌子啊?”
“是啊,让木匠新做了二十来副桌凳。”苏鹏笑着道。
因为今年准备大祭祖先,村里的账里还有不少钱,苏鹏便想着给村子多置办些桌凳,以后村里红白喜事或每年祭拜祖先也不用匆忙的从乡亲里家里搬桌凳,没想到女儿女婿还把戏班请来,这些新桌凳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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